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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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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日里精于算计的眸子临至节假日便多了些疲倦与不满。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他们停车衙门前久等县令数十个时辰直至夜深,犹记得..进门后,后院灯火如昼,光亮撒在看门的大狗上,大狗脚上的金丝鞋面散发着湛湛精光,光亮撒在院子里,院子里铺着玉阶,衬得其白玉无瑕比夜色下的月光还皎洁,光亮照耀在李老爷的脸上,脸上那神气的面色被谄媚的笑所取代,他佝偻着腰身,也许是太胖了,也许是怀里的东西太重了。

此去经年,年年如此,江月亦年年如此。

对于路晁的一席话重重地锤击在少年的心上。

陆臣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岁月的痕迹,更看到了壮志未酬与现实难以为继的难堪。

也许他是该好好考虑这条路到底能不能走?未来的路难道就这一条路吗?

余下两人视线交错,彼此眼里都看到了浓浓的忧虑之色。

“时辰不早了,朝颜兄还是快下榻歇息”

吴冠绝读懂了他的一切无奈,知道叔侄俩有贴己话要说,便拍怕好友的肩膀,呢喃了一句:“更深露重,你们也要早早休息才是”

叔侄俩齐齐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了。

少一个人,屋里慢慢冷寂下来,唯有火苗飞舞着。

陆臣想了想,原主身子骨不行,常年遭受毒害,底子太薄,不适合干农活。

至于经商?

原文中记载过路晁与李家老爷年年元宵节后到县衙送孝敬银子的场景,虽然讽刺,这真实的写照却说明了“士农工商”是这个朝代固定阶层,世人骨子里重农轻商,不管是天临朝第一富商还是李老爷的经历都断绝了陆臣想要从商的心思。

从军投武?

就这一步三喘的身子骨,怕是入营不到月余便挂了吧。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他...好像有且只有一条路--科举路。

况且原主为何会坠崖?这次又是谁追杀于他,导致其坠崖,虽然被江边的渔翁所救,缠绵数日最终还是“饿死”了。

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是为了原主,路晁,还是自己,他必须挺身而出,拿到官身还原主一个清白。

少年略略沉思,睨了一眼窗外随风摇摆的婆娑黑影,眸如点漆的眸子里骤现冷意。

倏地,陆臣开口道:“叔叔且宽心,小子身无所系,势必要找出双亲埋葬之地”

原主并不知道亲生父母究竟死于何处?

他只知道自己不是安鼎仁的亲生儿子,直觉告诉他:安鼎仁一定知道其双亲的一切,只有达到了安老爷的约定,届时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

得到准话,路晁心里是开怀的,开怀过后便是无尽的担忧,他端视着眼前半大小子双眉紧蹙,眼中交织着痛苦与纠结之意,嗫喏着嘴角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只得粲然一笑:“好”

“你能这么想,真好..”

募地,他豁然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许是窗口缝隙里有风钻进来吹得屋里的火苗四处晃动,就连墙上的影子一点一点在地面上被拉长,影子骤然不动了。

路晁临门一脚,又甩袖回来,屋子里静悄悄唯有他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沓子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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