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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串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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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罗桓被仓羯官兵伺候着吃吃喝喝,饿得前胸贴后背仓羯人是日日稀粥米汤伺候着他。

尔朱兰察傻不全,他才不会把官兵仅有的粮食分给一个来路不明的月支人,况且这月支人说的货,还没见下文。

真的假的亦未可知,眼下他只想抓到那个偷东西的贼,提了去给仓羯王交差。

仓羯王被小贼扮作女子打晕的事情逐渐风靡了出来,仓羯人都偷偷的嘲笑,仓羯王好美姬,强占民女是常有的事情,故而他被打晕好像也很好笑。

他命尔朱兰察非要抓到这个人不可,尔朱兰察是个武夫,打仗干架可以,抓人?挠头。

叱罗桓的出现给了他些许希望,也只是些许,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把叱罗桓留了下来。

他照着叱罗桓的主意,让仓羯王自己找人做了个假的密函筒子。做了好些日子,终于做出个像样的来,即样子有点儿像。

因着大俞木料不好找,那仓羯工匠还特意跑到大俞商队里去寻,终于找到个一样的楠木料子,再就是雕龙。

仓羯工匠的手粗糙的很,精细的圆筒匣子好不容易磨出来,那盖子却做废了好几个,好不容易做了个能盖上的。

而后雕龙雕不会了,七歪八扭,不行,又改,最后雕出来的东西,略看远看还好,至少是个盘龙的样子,可拿过来细看,那眼珠子一大一小,瞪得如同受了惊吓,牙尖舌长,五爪歪斜,哪里像龙,分明是生足的水蛇还受了重伤。

叱罗桓拿在手里,疑惑了半天,左看右看,在手里打转,绕着尔朱兰察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麻花。

“将军,你堂兄手里的也是这个?”

尔朱兰察也是勉为其难,“啊,是啊。”

叱罗桓信他有鬼,“大俞人雕的也是这样子的?”

“那肯定啊,大俞人不就是喜欢这个吗?”

叱罗桓沉默了,这要是拿近看指定穿帮,顾言一生气,他可不好要钱了。

他想了想,勉强先收下,决定再看看怎么办,“将军稍安,容我想个法子。”

尔朱兰察有自知之明,这东西本就不像,月支人愿意接这烂摊子那就勉强应下,总归自己也要交差,“可以,给你……三日?”

叱罗桓有些意外,心想这铁蹄子倒是随和,“谢将军,我尽力看看啊。”

说着便往外走,身后跟着两个仓羯官兵。

*

胡玉在牢里过得舒服,吃饱了就睡,地方也不脏,狱卒又不打骂,包吃包住。

一封信送到了大狱里说放她出去时,她还有些舍不得,跟狱卒依依惜别了一番。

“各位保重,我定回来看你们。”

狱卒们还是第一次听这话,新鲜的很,“姑娘,你要是再回来那估计侯爷那脾气是夫人也压不住。”

胡玉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个傻话,笑了笑,“说的是,我先走了。”

与狱卒施了礼,一双狐眼依旧撩人,狱卒也给她回礼,“姑娘保重。”

胡玉接到的命令是到侯府去帮忙,她也无处可去,便顺顺当当跟着侍卫去了,也不想着有什么事,便就是走着。

到了府里没见着顾言和晚宁,只看见了风如月。

风如月看见她笑道:“姑娘迷路迷到了阿言牢里,也是很不错啊。”胡说八道起来。

胡玉认出了风如月,终于知道为何那日灯会之后忽然满城官兵搜捕自己,原来是自己踩了兽夹而不自知。

“大人原来是侯爷的人。”

“不不不,他是我的人。”风如月摇着扇子,无关紧要的事情,乱说一通,反正这生人越混乱越好。

胡玉眨着眼睛想不通他在说什么,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拨开额前散落的头发,随手的动作,却也妖媚动人。

风如月看着这女子颇觉可惜,心想要是个正经女人该是许多人愿意拜倒。

他敛了敛神色,“阿言让你帮忙联系那个月支人,叫……”他一下子想不起名字,空了半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扇子敲在手上,“叱罗桓!”

胡玉不解,“叱罗桓去哪里了?”

“他去临安找交易密函,没什么音信,阿言让你寻他。”

胡玉点了点头,“我想想办法,寻到了要如何?”

“让他与三城如今最大的商号联系,叫什么……我看看啊。”他打开了手里的信,在一大串遒劲有力的字里找着那个名词,“羽安楼!”

“羽安楼,会帮叱罗桓,是这个意思吗?”胡玉再三确认,对着这个摇摇晃晃地男人,她自己谨慎起来,怕错了什么信息。

“对,就是这样,要多少钱可从侯府里拿。”

胡玉理清了,屈膝施礼,“小女子这便去办,二更时分回来。”她没地方去,想确定自己能否回来。

风如月不管这么多,他还要去军营里找临瑶,且莫名地想赶快过去,“你办好了自己回来呆着就是,我还有事。”他说着便自己走了出去,倒把胡玉留在了院子里。

胡玉看着这人陷入了呆滞,顾言身边怎会有这样的人,思索了片刻,回过神来,也走出门去。

寻了个酒肆坐了下来,要了壶酒,高声道:“高歌寻月夜!”

一男子眼眸抬起,推开美姬,拨开帘帐,走出了自己的席位,一身布衣打扮,却走得昂首阔步,眸光清亮,来到胡玉桌边,手指在桌面敲了三下,“清风换酒钱。”

胡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双手攀到了那男子身上,指尖轻抚,耳语缠绵,“叱罗桓在何处?”

“你出多少?”那男子揽着她,把她抱到了桌上,身子贴了上去,鼻尖蹭在她脸上,唇角轻触。

胡玉厌烦了这套路,膝头一顶,险些要了他十八代子孙的命,“起开,黄金百两,给我老实办事。”

那男子有些恼怒,可却不能与钱过不去,“他在临安,要做什么?”

“让他与羽安楼联系。”

“交钱办事。”

胡玉从桌上下来,理好自己的衣裙,“到侯府来拿。”

那男子一听是侯府的事,忽然跪下,“官娘赎罪,小的有眼无珠。”

胡玉却笑开了,一双狐眼素来撩人,似有光华轻轻闪动,“我可不是官娘,你办好事情便可,跪得好生突然。”

男子不敢怠慢,连声道是,转身便出去了,他只想着办好了能与侯府套上关系,日后的日子怕是有更大的出路,连钱都没急着要。

风如月此时又回到了军营,绕过一顶顶营帐往临瑶那里赶,到时临瑶还在忙着。

那解药反复调了多次,味道都不对,临瑶倒了多次,重做了多次,一地的药渣散发着香味儿,几乎飘了满军营,幸好不是什么迷药。

风如月看她忙着从未歇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如今也带上了惆怅,心里有些被东西扎了的滋味,顿顿的,压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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