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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池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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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知道吗?听说广陵侯要造反,已经往番城去了。”

“番城是什么地方?”

“他们说番城年年月月强行征兵,便是广陵侯的主意。”

“真的假的?”

“不管真假,咱们这些百姓啊,当心着些,收好手里的银钱,有什么风吹草动啊,还能逃命。”

顾言静静听着,想起宴白应是快到羽州了,从羽州走水路一天一夜,便可到番城。鲁爽这次也成了弃子,刘夕可不会心疼手里的人,没用的,废掉就好,不累赘。

他把帘子拉上,转身看见晚宁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脸迷迷糊糊地一下下眨着眼睛。

他走过去坐到她边上,抬手蹭蹭她的额角,把她贴在脸上的发丝拨开,“饿了没?”

晚宁点了点头,昨夜还没吃什么,便被顾言抱上了楼。

顾言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唤来了小二,要了些吃食,给了他些碎银,让他送上楼来,小二应声接下,快步下楼去准备。

“你倒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晚宁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伸了个懒腰,衣裙凌乱挂在身上,睡意还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地如撒娇一般。

那声音挠在顾言心上,痒痒的,他回到床边,拂起她的头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无妨,有你便可。”

“我会保护你的。”晚宁环过他的颈项,半挂在他身上,身后的衣裙融融皱皱地覆在她纤漫的腰身上。

“我知道。”没了那点酒意,顾言似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把手搭在她背后,手指蹭着她的蝴蝶骨,孜孜不倦一般。

晚宁坐起身来,挪了挪位置,凑近瞧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来,却见他只是眼含笑意看着自己。

“你可还有别的心事?”

“没了,都告诉你了。”顾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笑自己喝了点儿酒什么都说出去了。

晚宁知他为什么笑,环过他的脖颈,亲在他脸上,“以后都不会难过了。”

“嗯,不够。”顾言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吻她的在唇上。

小二收了银钱,办事自然利索,很快便回到了门外,敲了敲门,“客官,您要得早膳弄好了。”

顾言不舍得松开,上瘾一般把晚宁按在怀里,唇间炙热蔓延到了身上,晚宁推了推他,硬是在唇齿相绕间说出话来,“门外有人……”

忽然身上一凉,晚宁看着他起身去开了门,从门外边端进来一个摆满了琉璃盘盏的托盘,门一关,把托盘随手放在了桌上,里头的盘盏一阵叮当乱响,精心堆叠的糕点翻了出来,碗中甜汤晃到了桌上。

“我也饿了。”

熟悉的温热回到了身边,霎时缠在她身上,背后传来一阵轻痒,半散的衣裙落在了被褥上,而后她只觉得自己似融进了一团火里,无力抗拒,唯有一点点消融。

*

番城的鲁爽大人这些日子接到了自己的风声,说自己串通顾言谋反,有意思了。

他不用挠头就知道,定是他的上级,刘夕搞的鬼。

自己办事不利,吃了这口咸的,也活该渴着,还能怎么办呢?

他并没想过宴白假扮的广陵侯是真的来找他了,外面也是真的看见了广陵侯往番城去,他喂着池子里的鱼,只想着该脱身还是该顺着刘夕。

就这么想着,手里一把一把丢着鱼食,池子里的鱼儿都吃饱了,游开了去,眼见面前的鱼越来越少,觉得无趣起来,起身拍了拍衣袍,转身往内院走,想去寻他的美妾舒缓舒缓精神。

此时门口当值的侍卫跑了进来,手里拿了封密函,他叹了口气,一把拽到手里,拆开一看。

“顾言已往番城。”

他把手里的藤纸一揉,丢进了池子里,几条鱼儿以为是吃食,游了过去,发现不是,又纷纷离开。

*

阑江里的鱼儿浮到水面上,看见了一双璧人,手挽着手,在岸边观望来往的商船。

正午的日光碎在浪里,化开了灼人的热气,成了白日的星辰,江风催着过往帆桅,容不得它们停下,停在岸边的,亦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宴白扶着淳安婉,踏上了沿桥,忽然的动作,吓跑了水里的鱼儿,溅起一点点水花,拍在了岸边。

“婉儿小心。”宴白时时刻刻地护着淳安婉,如同一个侍从。

淳安婉已习惯了他的照顾,便随着他,总归在她面前,宴白是没有那威风凛凛的模样的。

两人上的是一艘客船,商人居多,喧嚷的很,来来往往地在甲板上相互攀谈,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总要说上两句。

没一会儿,便能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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