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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珠混鱼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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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蹲下身子,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为何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随身的伤药递给陈清。

陈清大手一扯,扒开男子的衣襟,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那男子疼得一阵痉挛,满头冷汗,“我……我恰好……恰好带了……寨子里分来的兵器,发现被跟踪,就……就想试试手,吓唬吓唬你们……”他说完,陈清便将他的衣服掩上,用力按了按,疼得他五官再次拧作一团。

“什么?试试手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是块好材料啊!”晚宁觉得确有其事,瞪大了眼睛,一脸赞叹。

陈清见状,挠了挠耳朵,轻笑了一声。

由衷地赞叹过后,晚宁见这男子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看着前方茂密的林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样,你带我们去寨子里,我们可保你周全,如何?”

那男子忍痛睁开眼睛,来回看了看面前的两人,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好……”

竟州是军事重镇,南阳王府自然把守森严,府兵皆披战甲执八棱铁枪守于每扇大门两侧,执戟的斥候终日轮值,不间歇地绕府巡查。

此时正值午膳时分,南阳王刘宣危坐于正殿,手握杯盏,白皙的脸上眉宇轩轩,端着一副金昭玉粹的凛凛威仪,似乎天生的短舌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了。新帝登基后,他闲来无事,便时常宴宾客,享佳肴,观曲舞。

此刻坐于席间的,乃是雍州刺史,王潜。左右皆有如花侍女温酒添食。

“大王威仪昭昭,凌峰之姿,可揽九天之月矣!”,王潜站起身,举起酒杯,做了个揖,一饮而尽。

刘宣一脸志得意满地点着头,“含……含文兄过……过誉啦,这话可……可不能让外……外人听去啊~”

王潜将身上的鸦青色大袖衣袍理了理,满脸不屑地微微笑道:“大王不必自谦,如今龙骧军已去,顾家又只剩一个病秧子,朝中无人能及大王地位。”

“不……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攻也。善守……守者,藏……藏于九地之下……顾家那……那孩子……”刘宣满目思索,盯着门外灰蒙蒙的天光。

“不打紧,很快便能探得虚实了。”王潜胸有成竹地晃了晃酒杯,“大王,意钱之术,可曾听闻?”

王潜精通意钱等博戏,往往所押皆赢……

陈清和晚宁一人一侧扶着阿武,刻意地一步一蹒跚地走到了匪寇山寨的大门口。

大门两侧各有三名看起来并不太熟练的守卫,望楼上亦有背着弓箭的守楼人。见有三个人以相互搀扶的姿态一步步靠近,都戒备了起来。

一穿着黑朱色半臂衫的守卫极不熟练地拔刀向前,大声喝道:“什么人!?”

“是我!阿武!”,男子忍痛大呼。

“张止武?”,守卫一脸惊异,随即把刀在刀鞘口对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收回鞘中。

他关切地伸出双手却不知道从哪里扶起,于是弯下腰,想看清楚阿武的脸。

“是这两位救了我”阿武对他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他们听闻这有山寨收人,想找个依傍,吃口饱饭……”随即垂头佯装虚弱,眼神看起来像是因疲惫而显得朦胧。

那守卫看向陈清,顺着视线瞧见陈清手中的环首刀,咽了一下口水,又看向晚宁,觉得这女子俏丽中又透着英姿和妩媚,一双眼眸之中似藏着万千山海。

陈清见他不动,说道,“你快让我们进去吧,你兄弟再站一会怕是要不行了。”

那守卫回过神来,心领神会般低声道:“哦,跟我来跟我来。”

只见他转身对着望楼喊:“是自己人!”

望楼上的人相互看了看,放下了手里拉满的弓,把门放了下来。

山寨是修在半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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