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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徐氏去了,薛奉声自然会同行。
揽玉瞬间便懂了。
梁堰和未曾将话说完,那徐氏一介妇孺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旁人或是会蒙眼与二人一见如故。他却有些不大相信,天下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她非是有闲暇之下与人论内宅如何,如此只能是别有用意了。
将那秘文上最为要紧的几行字用墨色盖去,眼底蕴着的浓色这才渐渐散去,直至分不出端倪来,偏生他还能分心在这细想她费心此局,究竟为何。
越是深思他便越是想笑,这笑容之中多添无奈,他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妻子,亦如他们之间从未坦诚相待一般。
……
翌日,天方才初亮,王府门前便已经备好马车,与徐章宁约在了雁云寺相见,上车前她突然问向揽玉,“今日皇城司何人当值?”
揽玉当神一怔,连忙凝神道:“回禀殿下,是贺大人。”
陈轻央向他落下了一个眼神,淡淡道:“对皇城司的轮值太过明晰可不是一件好事。”
揽玉下意识撞进她的眼中,倏然一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神情,像是是出现在一个位高掌权者眼中的眼神,有着淡漠到这世间万物凡所有相皆不过是虚妄的一种冰冷,徒然令他激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在与之对视连忙低头道:“属下知罪。”
陈轻央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的上了马车。
过了半刻钟,马车悠悠晃晃才到雁云寺,掀帘下车时她只看到站在马车旁侯着的徐章宁,未见薛奉声的身影。
徐章宁的双手合在腹前,她静静站在那像一株等候绽放的芍药,姿柔绰约,恭顺娴静,在见到陈轻央时她的眼睛泛起明耀的光芒,更令人觉得皎然灵动,她连忙上前行礼道:“给六公主请安。”
雁云寺香火鼎盛,上香的人亦是络绎不绝,徐章宁便是站在那便宛如一幅安静盛开的画。
陈轻央与她寒暄几句,亲自领着她进寺,送子观音面前放了不少供奉,便是有人来人往都不免在这般环境下放慢脚步。
徐章宁诚心来此,放了东西上供台,便虔诚的跪在了蒲团上。
陈轻央并无求子念想,或许她此生注定无子,求与不求也都意义不大,她的目光从徐章宁身上收回,转身走出了大殿。
此殿离得最近的是后山,那也最是人烟稀少之地,果然不出意外她在这里看见了薛奉声。
架于悬岩的高台处一半是青山绵延,一半是朗阔明清。
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薛奉声,皇城司的指挥使不像寻常武将生的那般五大三粗,薛奉生长了一张如玉生华的脸,郎姿绝艳,气质端然儒雅。
任谁也不会想到将此人与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联想在一起,却也是这样一个人,能深得帝心,以一己之力登极高位。
薛奉声也确实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加警觉,几乎只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便揣测出了她的意图,面对一个不论是皇室态度,还是身份都让人捉摸不透的公主,薛奉声素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眼睛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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