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2 / 2）

玉?起初反应不过来是谁，曾经她以为是玉澜搞鬼，甚至一度以为这位轻言软语的二姐温柔善良。但时间长了，自玉澜守陵，她看着玉?同玉婵玉媛她们玩到一处，才终于意识到那个在背后主导这一切的，原来另有其人。

玉?弹了弹衣服上溅到的两滴葡萄渍，旁边这两个年轻男子见玉?来，有点无措。玉?也失了兴致让他俩退下，随即不耐烦地看向玉?：“来干什么？斋菜做好了吗？”

玉?双手抄在身前，她不动声色的背后其实是鼓了勇气的。她从未直面过玉?，此番前来本来就是靠着胸腔的那股愤慨。她也知晓自己不善言辞，面对玉?的巧言令辩必然吃亏。可看着这恢弘富丽的杨宅，她也不后悔来找玉?。

于是索性直言。

“大殷此时是为难之际，皇姐身负惊险未卜……”

玉?话没说完，玉?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她盯着玉?一字一顿：“斋菜带来了没？”

玉?顿了一瞬，坚持把话说下去：“你这番行为，不合时宜。”

她说完，玉?静了一瞬，噗地笑出声来。

仿佛玉?做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玉?笑得越来越大声，直接让旁边的伶人都有些不适应，惶惑地望着两人。

玉?笑够了，手一下一下拍着案桌，她拿玉管般的手指点了下眼角笑出的眼泪，又自上而下地将玉?打量一眼。

“你啊，真是从小到大都一样。脑子反应慢不说，做什么事只知道用拙劲儿，嘴还笨，话都说不利落，难怪从小就挨欺负，活该。”

玉?说这些话时并不看玉?，只是盯着烛火，似是想到了好笑的事，唇角笑意未歇。

在外面听了这番话的秋芷呼吸急促，眼前走马灯般晃过幼时与玉?在公主苑相依为命的样子，顿时眼泪迷了眼，她抬腿就要进去。

秋棠噌地拦腰抱住她，两人朝后跌了一个大跟头。

秋芷被秋棠拦住，只当她是半道来的侍女对玉?感情不及自己深，气到眼睛冒着血丝，她低声对秋棠怒吼：“滚！”

秋棠死死抱着她，低声下气地求她：“秋芷姐我知道你生气，你等等，看公主说什么。我知道你们幼时过得难，这是你的心结，未尝不是公主的心结啊。一会你要是还放不下，我尽管踹了这杨宅为公主和你出气！”

相比外面秋芷的激动，屋内的玉?到没这么大的波动。

诚然玉?这话是冲着戳她伤口来的，她也有一瞬间的晃神和心痛，但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想来自己在边塞日久，心理确实比以往强健许多。

玉?反唇相讥：“姐姐哪里话，你在洛阳城危难之际来这寻欢作乐，未必就聪明。”

说这话时，玉?双手交握，掌心微微潮湿。她还真不太会吵架，既担心自己反应不过来，又怕一会玉?泼妇骂街死乞白赖，不管哪样她都不好招架，若真到那一刻，就只好把秋芷她们喊来了。

不想玉?听了这话还是不为所动，甚至又笑了一声。她给自己倒了一盏葡萄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