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2 / 2）

两人看着门外飞雪，都感觉到成亲一来难得的轻松愉悦。

当初两人成婚，一个虽然听从皇令，却在心里一昧排斥，一个嫁之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夫君的心仪人。成婚到现在两相默默，都还没从自己的固执中走出来。如今各自放开心里的芥蒂，才能在此刻围炉煮茶，把酒言欢。

思及此，两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玉?好不容易收了笑，看了看旁边的酒壶，轻声说：“我想再喝一杯。”

陆寒寻望她一眼，这次没有阻止，将温好的酒给她斟上。

玉?端起酒杯，陆寒寻还是不放心，嘱咐道：“这可是最后一杯了啊。不能再喝了。”

玉?乖巧点头说了声好，抿了一小口。陆寒寻切了一块鹿肉递给她。玉?接过来细细地嚼，突然说：“其实之前，几位公主里艳名最盛的是玉?。”

短暂的欢笑后，陆寒寻也恢复认真倾听的神情。他听得出来，玉?对玉?的态度有点玩味。按理说玉?比玉?年长一岁，她应该唤玉?一声姐姐才对。可玉?并不，她是直接称呼玉?名字。

“当年玉?在除夕晚宴一舞倾城，又得了皇室第一美人的称号声名远扬。但其实在那之前，她就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招人喜欢的公主。许多贵族公子像陆小公子一样，不住地送给她许多首饰珍宝，只求她一展欢颜。”

说这些时玉?不疾不徐，也确实是对陆寒寻有莫大的自信。既相信他不会乱说，又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些话就误会自己毁人清誉。

陆寒寻对玉?说的这番话也只是付之一笑，浑不在意。

“不过玉?当年为了舞蹈确实花了不少功夫。她在音律舞蹈方面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人，也愿意花心思。当初能名动洛阳城，并不稀奇。只是有时候啊……”

玉?顿了一下，神情露出一丝茫然。

“有时候怎么了？”

陆寒寻说着，把煮好的茶去掉渣滓，将茶水倒进她的茶杯。

玉?看了他一眼，敛起眸子，她踌躇了一下：“只是有时候，我觉得她执念太深了。”

陆寒寻多少能猜到一点，不过他不确定，于是抬眸望向她，等着她的解释。

玉?没有笑，她沉吟着，似乎也在思量自己的话。良久她开口：“玉?是被上官皇后抚养大的，这个洛阳城里的人都知道。”

“但我听母妃说起过，玉?生母是才人，姓袁。袁才人一辈子只承恩一次，一次承恩就怀了玉?。”

“不过，玉?生母怀她时，上官皇后临近分娩，父皇不想让母后劳累，就让母妃替上官皇后照顾袁才人。父皇与母后情深义重，对袁才人也多有疏忽。”

顿了一下，玉?看门外纷飞的雪：“我想，玉?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开始对父皇和母后多有怨怼的。”

“后来，母后诞下一位皇女，按排行应该是二公主。可惜这位二公主生来体弱，最后不满百日就走了。母后很伤心，她本就因为生产伤了元气，孩子又早早离她而去。母后郁郁寡欢。”

陆寒寻点点头，猜到了后面：“后来灵犀公主出生了。”

“对，玉?出生，袁才人却难产，生下玉?两个时辰后，袁才人去世了。父皇就决定，把玉?给母后抚养，也是为了安慰母后丧女之痛。”

“母后虽不是怀胎十月生下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