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玉?闻言稍微放了心，她咀嚼着刘叔刚才的话，垂眸微微翘起嘴角：“皇姐监国以来一直休养生息恢复民生，将军厉兵秣马在边塞守护，想来如此才能有这样的安定吧。”

还没等刘叔说什么，玉?弯起的唇角又收回来：“不过这安定也是因为有前方的战士严阵以待随时以命相搏换来的，最好还是不要打仗吧。”

只要打仗，必有伤亡。一个战士的背后兴许有殷殷期待他归家的母亲和妻儿，这一个战士的牺牲定然引来许多眼泪，想想就心中恻然。

刘叔拱手：“小姐有这样的仁心实属难得。”

刘叔这样的夸赞并没有让玉?开心起来，她反倒有点羞赧：“其实无论打仗还是治国我都不懂，既没办法像皇姐那样治国平天下，也不能征战前线沙场御敌。”

玉?说着说着情绪就低落下去，但也仅仅是一瞬她也就释然，她倒也看得开，有时候没有那份才能，能有自知之名也是一种智慧。

“小姐万不要如此妄自菲薄，”一听玉?的话刘叔就心疼了，这三个多月下来，虽然他不能把玉?这般皇室贵女认成女儿，但情感上自然是当女儿来待的，以至于为了安慰她言语也失了些分寸，“小姐绣艺天下无双，想来就算是长公主也是远远不及的。”

说完这话刘叔就知道这话太冒失了，玉?也有点吓一跳，睁大了一双鹿般圆圆的眼睛看向他，更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她伸出一根玉管般纤细的手指竖在唇边：“刘叔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刘叔自知有错，拱手请罪。玉?也没有追责，走了几步她看到一家布坊。

玉?喜欢女工，就喜欢针线布帛这些东西，立刻来了兴趣，信步进去一瞧究竟。

那做生意的妇人正在柜台后面打哈欠，看到有人过来立刻扬起一脸的笑：“女郎想要什么布啊？”

这做生意的最讲究看人，妇人打眼看玉?一身行装就知道这女郎必然来自富贵人家，自然更殷勤几分，只盼着能做笔生意挣点钱。

只是这妇人再有眼力见儿也难猜到玉?身份，生在洛阳城长在紫微城的玉?低头细细地看每一种面料，看了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边境这几个州别说比不过洛阳，就是和大殷境内相对富庶的州相比也差了不少。这位老板娘让看的几批布料已经是摆在店里最好的几批，可款式依然是洛阳两年前时兴的，质量也不算上乘。

那老板娘嘘着玉?的脸色，敏锐猜到她应该是不太满意这批料子，但又不想轻易放弃这笔生意，转念一想，狠下心来扬起笑脸：“小姐要是对这批布料不满意的话，我这还有一批上好的布料。可小姐，我那私藏的布料可都是千辛万苦从洛阳最好的布坊运来的，小姐到时候可得好好看看。”

好好看看的意思就是怎么你都得买匹回去。然而玉?没听出意思，欣然同意。刘叔倒是明白这老板娘的话，怕玉?吃亏，负手跟过去，看老板娘把私藏的好东西拿出来让玉?看，玉?看了许久，还真选中了两匹。

刘叔欣然付钱，把布匹抱起来。老板娘看自己做成了生意，也特别开心，一张脸笑得如花一般灿烂地送玉?出来。

玉?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回过身客气地问：“冒昧，还请夫人指点一下，灵州地界里是否有绣坊？”

那两匹布本来老板娘就是抬了很高的价，玉?还一点价都没打痛快付了钱，老板娘今天发了小财特别开心，自然对金主玉?特别殷勤，听到玉?问绣坊，她立刻热情地指路：“小姐，咱这的绣坊在街上都没有店面的，大多都是在巷子里，绣娘就在自己家里做刺绣。有的人家门口会贴一个绣坊招牌，但很多也没有。不过有点规模的绣坊都贴着自己的招牌。”

玉?答应一声，谢过老板娘，和刘叔一起离开布坊。

刘叔以为玉?还想去绣坊，不了玉?又逛了家糕饼点买了点点心，就打算回车舆那等秋芷秋棠。刘叔抱着布匹和点心盒子有点诧异：“小姐不想去找绣坊看看吗？”

玉?看了看，从他手里拿过点心盒：“不用了，下次来再去好了。”

刘叔也不强求，他看了看怀里抱着的青色的布匹，笑问：“小姐买的这布匹，是想给将军裁衣服？”

玉?一怔，被人看出心思她很不好意思，敛眉没说话。

刘叔跟在后面，实话说他是很欣慰的。他是看陆寒寻长大的老兵，又算是在他身边的亲信，自然看的事情比寻常士兵更多一些。当初陆寒寻迎娶公主，刘叔也和靖川他们一样，担心陆寒寻娶公主后被约束压制，担心公主苛待陆寒寻。

可如今看玉?似乎本就心仪陆寒寻，又踏实沉稳性情温和，刘叔心里忐忑许久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将军要是收到公主送的衣服，指不定多高兴呢。”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