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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千机门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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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就像笼罩在一片云雾中,盲目乱撞只会陷入危险。段星河道:“那就以不变应万变,这段时间好好提高一下自己。伏顺,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伏顺张口结舌,一看就是偷懒了。步云邪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就连外人都看出伏顺的本事不行,他还不肯努力。赵大海告状道:“他天天出去闲溜达,不是喝茶就是听曲儿。”

伏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赵大海道:“怎么啦,我劝你又不听,还不让说。”

段星河淡淡道:“夷州的状况跟这边不能比,到处都有妖怪出没。你要是不好生练功,到时候可别后悔。”

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大师兄查功课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伏顺挠了挠头,道:“我知道了,会练的。”

伏顺看了一眼赵大海,见他一脸幸灾乐祸,道:“你笑什么笑,筑基了吗就笑我?”

赵大海尴尬起来,他资质愚钝,这些人里就数他修炼的最慢。他干咳了一声,道:“我……快了。”

伏顺摆出了师兄的架子,伸手要摸他的脉搏。赵大海把手背在身后不让他摸,一边起身道:“我还没喂马,去看看牲口。”

伏顺跟着他出了门,远远地喊道:“你敢不敢让我摸,我看你就没进步……喂,别跑!”

天暖和了,外头生机盎然。段星河在院子里练了一套逍遥剑法,伏顺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拿着根铁丝捅一把锁,只对这些旁门左道感兴趣。

段星河停下来擦了一把汗,扭头道:“你怎么不打坐?”

伏顺嘴里叼着一根草,道:“打坐多无聊,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是开锁有意思。”

他说着,咔嚓一声把锁打开了,又从旁边拿起另一把锁,像解连环似的捅了起来。

清风拂过庭院,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段星河正打算再练一会儿,忽然竖起了耳朵,仿佛听见了什么。

“星哥,有空吗,到河边来。”

他收起了剑,径自往外走去。伏顺抬眼道:“大师兄,你干嘛去?”

段星河摆了摆手道:“有事。”

驿馆后面有一条小河,水不是太深,但有些鱼。驿丞他们经常来捞鱼虾,这地方还是他们说的。步云邪坐在岸边,面前支着个杆,身边放了个桶。他一见段星河便露出了笑容,招手道:“你来啦,帮忙打窝。”

说好要修炼一阵子,结果一个两个都在偷闲。步云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单衣,背后挂着个竹斗笠,衣袖挽到手肘,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天气不算晒,确实适合垂钓。段星河拿铲子把鱼饵抛进河里,道:“等一会儿吧。”

他摘了一片大牛蒡叶子挡在头上,枕着一条手臂,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

步云邪一手托腮,看着水道:“就那个……好久没用了,以为不好使了呢,能听见吗。”

段星河扬起了嘴角,道:“听得见,我以为你忘了怎么用呢。”

两人之间有个小法术,叫火花心念咒。小时候段星河从院子里路过,忽然感觉脑子里有人跟自己说话。

“大师兄,听得到吗?”

他转头一望,见步云邪手里拿着本书,趴在讲经堂的窗台上期待地看着他。段星河走了过来,道:“你跟我说话?”

步云邪十分兴奋,指着书上的咒文道:“我刚看到的,叫火花心念咒,一辈子只能跟一个人连接。只要隔得不是太远,心里的话就能让对方听见。”

段星河有了点兴趣,道:“你想跟我连啊?”

步云邪把手一摊,道:“已经连上了啊。”

他本来想试试,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段星河笑了,道:“哎,可惜了吧。”

“不可惜,”步云邪高兴道,“以后想去哪儿玩,我在家里说一声,你就能听到了。”

段星河生出了好奇心,道:“没那么远吧,来试试。”

他倒退几步,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步云邪在心里道:“太近啦,再远一点。”

小小的身影跑进了摇晃的阳光和树影里,渐渐消失了。段星河想起了从前的事,露出了笑容。河里泛起了涟漪,鱼游过来吃食了。步云邪等了一阵子,感觉鱼够多了,把竿甩进了水里。段星河道:“修炼的怎么样了?”

步云邪淡淡道:“还那样,要不然出来钓鱼呢。”

出来散散心也好,反正欲速则不达。段星河晒得有点困,不知不觉睡着了。傍晚他醒来时,天边已经布满云霞了。他揉着眼道:“抓了几条鱼?”

步云邪方才也在瞌睡,提起竿子一看,什么也没有。桶里游着几条一开始钓的小翘嘴,也就有手指头那么粗细。他道:“算了,这么小不够塞牙缝的。”

他把鱼放回河里,白待了一下午。段星河打了个呵欠,可惜扔出去的那一桶玉米粒,道:“打窝仙人。”

步云邪慢悠悠地收拾了钓竿和空桶,挺想得开,道:“有什么不好的,就是钓个意境嘛。”

小河哗哗流淌着,两人一起往回走去,清凉的晚风迎面吹来,偶尔这样什么也不做地度过一天也挺好的。

在驿馆住了十来天,伏顺每天吊儿郎当的,练一个周天就出去溜达一圈,喂喂墨墨和小对眼。赵大海就像学堂里的笨学生,虽然努力,但是进展缓慢。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他虽然进展缓慢,却一直没有放弃,精神十分可嘉。

一灯如豆,赵大海坐在步云邪的丹房里。步云邪把手从他的脉搏上收回来,暗自叹了口气道:“挺好的,比以前强多了。”

赵大海有点着急,道:“二师兄,你每次都这么说,那我怎么还没筑基?”

步云邪觉得这个问题得问他自己,他虽然身强体壮,经脉却细的跟小拇指似的,整个人就像一块一窍不通的石头,属于没天赋的那一类。师父以前就劝过他,说如果实在不行,就趁着年轻找别的出路,别蹉跎了自己的人生。

赵大海却憨憨地说:“俺娘就希望我修仙,我要是回去了,她要骂我不孝。”

魏清风道:“那你娘一把年纪了,你不在家,谁来养活她?”

赵大海静了半晌,说了心里话:“有我弟呢。俺娘把祖屋留给俺弟了,家里的钱都攒着给他娶媳妇,我回去没地儿待、吃的又多,招人嫌。还是在这里好,我多干点活儿,师父你别撵我。”

他以前总说要挣大钱养活老娘,其实他娘也未必在乎他,只是寻个由头让他出来自谋生路罢了。魏清风可怜他,也不再要求他修出个什么结果来,带着他过日子就是了。

如今别人都筑基了,就他一个人落在后面。赵大海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不安。他道:“二师兄,你给我想个办法。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帮帮我好不好。”

步云邪也有些同情他,道:“你的道心是什么?”

赵大海挠了挠头,局促道:“我……我其实,我没想好。”

步云邪叹了口气,活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没找到自己的道心,只能从头给他捋。步云邪道:“你做什么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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