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叹息之地18(2 / 2)
“所有人都认定‘白羽’会是溯源的下任首领,就连我也这样认为,在消失之前,你却突然宣告‘松石’为唯一继任人。”
对尤白来说,牧介抢走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又或许,不肯憎恶老师的她只是想有个能宣泄情感的对象而已。
“我知道是因为揽月的那句话,恐怕我也没有资格多说,但我还是觉得这对她太过残忍。那时我很希望你能回来,跟那个茫然无措的孩子说几句话,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可他知道,她不会。
她为了成为执行官“守夜”,割断了与过去的所有羁绊。
包括她自己。
“这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故事。”
她最后听见他这么说着,声音轻缓,她不愿用愚蠢去形容,思来想去,指尖花取代单调的言语,也算一种悲悯。花瓣掉落指缝间隙,掌心拥着浪漫的梦。
她像是要饮一泓清冽泉水那样双手捧起多到几近掉出手边的娇美花朵,依旧雾蓝的眼、隐约闪烁的笑意,潋滟水波微泛,若濡湿了那纤长的睫,泪便化作露珠滴落花瓣,“但她拥有的花园永远有惊喜在等待着她不是吗。”
她为她留下的那座花园里藏着很多东西,信件、书籍、武器、异能道具,栽植的花不是只有盛开姿态的仿真花,从发芽到枯萎,来年再顽强生长,她希望她能活得一样鲜活。
尤白喜静,她会喜欢这个只属于她的秘密。
堆叠的花与眉间温柔一并消逝,连同光熄灭了,她不该享有这种情绪,仅限于此。多洛塔和予不逢终归是不同的,而他的不忍、他的善意,他习惯性用真实姓名呼唤同伴的在意,都是值得她去守护的真实。
“帝都那边快到晚上了,我得去趟逐望。”
多洛塔说着,冷酷无情地往沙发上一躺,无视了企图继续烘托氛围打动她下楼的予不逢,在回永昼之前,她没忘记补充道:“对了,别让愚人发现我在这里。”
但是愚人很可能会自己算出来啊……予不逢还来不及说出口,多洛塔就已经闭上了眼,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把话吞回了喉咙里。
她不管不顾地合起眼睛,只待越过那道柔软的屏障陷入寂静之处,下坠、下坠,无形的线牵引,心脏跳动又像是有瞬停息,不安着什么,溺水般永无止境,再也不要醒来。
“大人。”
昏沉间青年蹙起眉梢,她睁开眼,视野短暂模糊片刻便明晰起来,倦怠抬眸时显露几分没压制住的杀意。
冷意攀过脊骨漫上心头,扼紧喉咙徒留恐惧,年轻的执行官漫不经心望来却不发一语,守候姿态站在沙发后的以恣察觉到青年的厌烦,他俯身,温暖掌心便覆住了她的眼,隐匿于发间的倒十字耳坠因他凑近的呼吸微微晃动着。
他盯着面前逐望区的几人,眼中闪起兴奋的光,“您不想见血,需要我带去别处解决吗。”
守夜阖眼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抬手摁于青年突显的腕骨,以恣顿了下,旋即乖顺地收回手,那冰冷恶劣的情绪仿佛从不存在,他只是不在意的无辜。
已是日暮,在雾起的夜到来前她得到达逐望,因为晚间是掠夺者的出行时间,这几个人是巴斯肯特的下属,特地前来邀她同去。
去是要去的,但她可没打算给他留情面。
守夜冷漠地扫去一眼,起身之际,青年的身影连同以恣一并消失不见,只留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好久不见,近日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虚情假意的问候,她想着,手腕处诡谲骇人的混浊竖瞳冰冷注视着面前的德尼主教,站在他身后的人纷纷低眉不敢抬眼,生怕触怒了阴晴不定的永昼执行官。
可他们也只是表面恭敬。
毕竟这里是逐望区。
守夜没理巴本斯肯?德尼,她迈步略过,径直推开了那扇光彩夺目的大门,而空荡礼堂里的修长身影恰好结束了祷告,回身朝她看来。
彩绘窗花斑斓,夕阳沉落的光透过,照亮融化了暖意的白金色长发,他身着繁复精致的白色圣子服,金边十字从领口延伸至铺展地面的尾摆,面上的眼布绘着信仰图纹,圣洁又悲悯。
“您来了。”
轮椅上的圣子温和出声,守夜默不作声地瞥过他身上圈紧细瘦手腕与脚踝的锁链,有重压加持,显然是掠夺者的异能产物。
自诩救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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