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当年(2 / 2)
周初瑾立刻明白了周少瑾的用意。
她侧头望了一眼周少瑾,眼里暖意浓浓。
周少瑾就朝姐姐抿着嘴笑了笑。
她们身后就传来兰汀急促而又焦虑的声音:“大小姐,我说,我说。您只要不把卖到那腌?的地方,我什么都告诉您。”
周初瑾回头,冷漠地道:“你觉得你可以和我讲条件吗?”
“不能,不能。”兰汀看着周初瑾如霜似雪的面孔,心中寒意弥漫,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角色,若是一个不慎,就会沦落烟花之地不能翻身,她忙道,“大小姐,是我说错了话,我什么都告诉您,什么都告诉您。”
周初瑾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角,道:“说说看,当初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兰汀打起精神来,语带几分巴结奉承地道:“正如大小姐所言,当初我只有十三岁,是太太屋里的二等丫鬟。当初服侍太太的,是欣兰,太太的陪房。”她说着,语气微顿,道,“大小姐可知道存义坊的程柏程大老爷?”
“知道!”周初瑾淡淡地道,重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
马富山家的立马跑过来给周初瑾续了杯茶,这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兰汀听周初瑾说知道存义坊的程柏,很是意外,道:“他不仅是程家的旁支,早些年,还和太太有些渊源……”
周初瑾打断了她的话,不以为意地道:“不就是和母亲订过亲吗?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这件事什么时候变得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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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的都是欣兰嫁了之后进府的,她又变了模样,太太好像也不太想让人家知道,大家一时没有想到她是谁罢了。
“她当时想在家里住几天,太太没有留她。她很失望地走了。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留心到她的。
“后来她又来了几次。太太渐渐待她也就没有刚开始时候的冷淡了。偶尔还会和她说说闲话。
“我记得,太太生二小姐的时候,是难产,当时家里的人都慌了手脚。欣兰突然来拜访太太。管事把她安置在了花厅就匆匆忙忙去请大夫了。”
兰汀陷入了回忆中。
“我头天晚上值了夜的。太太发作的那会我正在屋里睡觉。听说太太难产。哪里还躺得住。我就寻思着去小佛堂里给太太上柱香。
“结果上房到处都是人,老爷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看谁也不顺眼。
“我没敢上前。拐着弯去《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站起身来,高声喊了马富山家的进来,道:“你去向那些道姑虔婆讨副哑药过来给她灌了??她既不想说,那就让她永远给我闭嘴。”说罢,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周少瑾急急跟上。
兰汀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初瑾不屑地嗤笑:“你有什么证据?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似的?你就是说一千道一万我还要人去查证,你还痴心枉想地和我谈条件?母亲死的时候,你最多也就十二、三岁,以你的年纪,还轮不到拿一等的月例。就算是程柏害了母亲,你恐怕也只是事后想起些蛛丝马迹。等我把你灌了哑药,挑了手脚,发卖到了最下等的娼寮,再去查证当年几个服侍母亲的大丫鬟,还怕查不出个丁丑卯寅来!若是你说的属实。我就让你待在娼寮里苟延残喘。若是你胡说八道,你放心,不过是多花些银子把你送到九边去做官妓。”她说到这时,吩咐马富山家的,“对了,你发卖她的时候跟那虔婆说清楚了,不要灌她避子汤,我不仅要让她为娼,还要让她生的女子都世世代代为娼……”
周少瑾听着都打了个寒颤。
兰汀这才变了颜色。
“不!”她凄声厉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父亲的人……”
周初瑾“呸”了兰汀一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是我父亲的人?是我母亲喝了你的磕头茶?还是我父亲去衙门里给你正了名?不过是个给我父亲暖床的玩意儿,也配称是我父亲的人?你可别忘了,你的卖身文书还在我周家!我抬举你,你就是个人。我作贱你。你就是滩泥!马富山家的。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连你也指使不动了不成?”
马富山家的脸色发白,一个哆嗦,连声应“是”。连声音都变了。
“不,不,不。”兰汀挣扎着想朝周初瑾爬过去,可被五花大绑着,不仅没能爬过去,反而让自己跌倒在了地上,“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
周初瑾笑,冷冰冰地瞥了兰汀一眼,昂首挺胸地朝前走去。
周少瑾忙上前虚扶了周初瑾的肩膀。
她这才发现周初瑾身子微微地打着颤儿。
姐姐,也害怕不能制服兰汀,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周少瑾像打气似的,紧紧地握住了周初瑾的手。
妹妹的手,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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