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欲9(2 / 2)
老话说得果然不错,有钱能使鬼推“魔”。
托这两位财神的福,掌柜今日嘴都没什么机会合上,一双眼睛眯成两条缝,挤出了好几道深邃的褶子。
“开张吃三年”在食肆这个行当里难得一见,眼见流水一样的单子送去后厨,眼见后厨里烟雾缭绕火光四射,他也没什么心思闲着,擦擦幸福的汗水,热络地上前来一同张罗并桌合宴的事。
未几,比祁与怀罪作为主人,于正中间坐下,宾客逐次落座。很快,菜肴也一道一道地端了上来,看着众人清晰的脸,两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下想听不清都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怀罪期待地望向比祁,比祁则清了清嗓,郑重其事地开口问??
“听说……众位最近遇上了些怪事?”
热腾腾的菜烘出温热的氛围,红油的、青绿的、黄澄澄的,安静地归拢于一排长桌之上;房梁下软土铸就的燕巢中,两只雏燕闻声而动,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好奇地望着外面的天地;路过的清风轻轻拨动了食肆前的檐铃,撒下一阵清脆的响动,而后拾起残声,载着去往更宽广的远方。
殊不知,魔界这场旷日持久的安宁,自此一刻起,被彻底击碎??
与其说是魔族子民身上发生了怪事,倒不如说是魔域近来发生了一些不该有的骚动。一开始,是有亡魂入梦,惊扰枕榻;后来,入梦的鬼有了言语,指摘当今魔尊犯下莫大的罪过;再后来,鬼的数目多了起来,不再限于最初的那一个,而是与日俱增。似是一伙相熟的冤魂,借长眠之夜,以将魔尊昔日的行径袒露于世。
而那些梦中之言,与怀罪先前听说的几乎大差不差,无非是说流罂心机深沉,谋害先魔尊,以不当之法攫取重权,而后大开杀戒,致使魔界尸山血海、千年沧桑。
众人转述得惟妙惟肖,熟悉的口吻令怀罪不得不想到一个人??
慈恩。
其实在最初听闻的时候,怀罪便已经认定是慈恩所为,可听到后面,又有了些许犹疑。
于目的上来看,确实与慈恩的愿望十分契合,可是以慈恩刚正不阿的心性,他会做这样的事吗?最奇怪的是后面??作祟的并不止一个鬼魂。
他们又是谁?从何而来,所求为何?
又是一堆只有见到慈恩才能解惑的疑问。
入了夜,魔界的天色暗得于冥界无异,四下被浓重的黑笼罩着,如泼了墨一般。条条路径上鲜见行人,故而也少有灯烛,加之万籁俱寂,四下透着一股近乎恐怖的昏暗。
这其实算是个传统,魔族子民自小就被长辈训诫出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大多推崇养生之道,若夜深还在外游荡,铁定是少不了家中老者训斥的。
怀罪一点也不怕,她喜欢魔界的深夜,爱它的晦暗无光,阴森寂寥,这总能让她想起遥远而熟悉的故乡。
走在长街上,温柔的晚风贴面拂过,她忍不住张开双臂,瞑目静静感受着这股迎面涌来的清凉。
风卷起少女的鬓发,撩拨着脚边的层层衣袂,有那么一瞬间,怀罪有些想念冥界那群聒噪的老家伙们了。
半晌,她睁开眼,转身回望来路,没有说话,只是慰然笑着,静静地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比祁。
从今以后,不论在哪里,永远会有这么一个人,如影随形地陪在自己身边。
“怎么这么看着我?”比祁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由地跟着一笑。
怀罪蹦蹦跳跳回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偕行:“你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句话是真是假?”
比祁的目光缱绻地栖停在她的眸子里:“若为真,当如何?”
“若为真,那我就好好记住这个日子,往后的每年此时,你期盼的心愿,我帮你实现,只要你想的,我都陪你去做。”
“若不是呢?”
“若不是,那就最好了!”
“为什么?”
“若不是,就代表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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