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索报酬(2 / 2)
卫素瑶解下第三颗扣子,接着是第四颗扣子,第五颗扣子......她把长袍扔在地上,开始单手解里衣的系带。
心里的那个小人又跑出来干扰她的思绪,告诉她不能这样,不能再脱了。
你是你自己的。
你的身体怎么让别人做了主?
你已经失控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失控一次?上次至少是遵循肉身的感受,可以解释为诚实。这次呢?你明明从身到心都抗拒。
她再度停手。
“又怎么?”康熙问。
卫素瑶心头涌上一股愤恨,“你抓着我我怎么脱?”
康熙松开她,淡黄色的床帐掀开一角,他幽幽朝她看来。
卫素瑶艰难屏住才没掉下眼泪,腮帮子酸得要命,喉中黏糊糊的。
“你看仔细,我脱给你看。”她紧抿住唇,赌气地胡扯领口,哗啦一下撕开,露出锁骨和皮肤,白闪闪的耀人眼。
她凑过去向他展示,“好不好看?好不好看?神经病!你特么就有病!”
这几句话伴随着冲动而出,叫她的脸潮热而通红,她已经够失态了,她都指着他鼻子骂他了。
可康熙只淡淡一笑,那表情好似掀开马车帘子平静欣赏永定河边的风景,秋草萋萋那是他的国土,冶游叫卖的是他的百姓,都是他的,怎么样都是他的,他一点也不慌,永远意定神闲。
对比他的平静风度,卫素瑶觉得张牙舞爪的自己才是那个疯子,在大街上在人群里突然发病,被看猴的目光注视,特别滑稽,特别可怜,看呐,怎么有这样的人呐?她到底在喊什么在激动什么啊?她好奇怪啊。
她蹲下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眼泪绷不住地滚落。
没有安慰,没有劝解,一点点柔情都无,康熙只是每隔一些时间掀开床帐看看她的动静。
这种漠视她太熟悉了,小时候在家发脾气是如此,她尖叫,大喊,控诉,全家人冷淡旁观,卫承宗会问奶奶:“她干什么这样啊?”奶奶会说:“你姐又发神经,你别看。”等她闹完,什么都不会改变。
真的够了,她已经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居然还被逼得如此失态。
卫素瑶吸吸鼻子,用袖子擦掉鼻涕眼泪,走去桌前斟茶喝,喝了两杯,索性拉开椅子坐着,俨然把西暖阁当她的地盘。
康熙不放她走,她就这么煞风景地耗着,她不闹,看谁耗得过谁吧。
她兀自坐了会,觉得周身森冷,拿了康熙的石青色外衣披在身上,蒙住头,趴在桌上睡觉。
她想象这是临考前秉灯复习的夜晚,才看完C++,披在身上的是双十一买的冲锋衣,透进来的灯光是台灯发出的,她复习得很累,现在想眯一会儿。如此假想着,就好像真的穿回去了,也就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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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起了一阵小风,落叶沙沙刮在门上,像有谁在轻踢着门。
灯影摇曳,帐外传来绵稳呼吸。
康熙在床上坐到现在,终于动了动。他下床去,立在卫素瑶背后,垂眸观她,又徐徐踱到她左侧,眼睛始终不离她。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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