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师父教你(2 / 2)
对了,千千万万不能怀孕,这是重中之重。她一点也不想横插历史一脚,成为命运覆手玩弄的棋子。看来得想办法让自己绝育,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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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素瑶本想跟康熙身边的人打听曹寅的伤情,无奈于那伙人的神龙见尾不见首,她跑了个空,只好改道去找徐院正,幸好徐院正没有随行出门。
徐院正大致说了曹寅的伤势,竟是比卫素瑶想象得严重,她以为只是些皮外伤,徐院正却说曹寅伤到筋骨,胳膊还骨折了。
骨折?卫素瑶挑眉,她记得昨儿曹寅把小白旗飞到她斗篷的系带上,手臂还揣了大包银子,十分灵捷,怎么看也不像骨折的样子。
徐院正见她面露疑色,不悦道:“你疑老夫医术不精看走眼?”
卫素瑶连道不敢,“我是惊讶曹大人。”
“哦?”徐院正眯眼,两手揣在袖中,站直了等她下文。
“曹大人手臂骨折,揣银子倒是又快又稳,爱财如此,真真不可思议。”
徐院正捋须感叹:“是啊,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体发肤却受之父母,这才是最珍重之所在。卫姑娘有空劝劝曹大人,不可掉钱眼子里。”
卫素瑶点头,心里却想,卫姑娘空是有的,就是没机会劝曹大人,只能下回碰到纳兰性德,叫他代为劝劝。
临末了,卫素瑶正要告辞,徐院正忽吸了吸鼻子,黄浊眼眸飞快一动,盯住卫素瑶。
卫素瑶被他看得不自在,“徐院正,怎么啦?”
徐院正道:“你身上有股怪味。”
卫素瑶抬袖自闻,并不觉有何异常,她想到拿来南苑的衣服是通贵人挑的,便说:“想是新衣的染料味没散去?”
徐院正笃定地一晃手,“非也,”摇摇头说,“也没什么,想是老夫多心。”
做太医的望闻问切惯了,嗅觉比常人灵敏也正常,卫素瑶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到了晚间,她渐觉胸口闷热,变得烦躁,若是静坐着,仿佛有人在搔她骨头。她坐立难安,在屋内外进进出出,像是罹患多动症。
贺凌霜看得烦,给她弄来薄荷茶,让她喝了清凉镇静。这薄荷茶真有奇效,卫素瑶顿觉烦躁消歇,去外面练了会箭,回来就觉得困。
忽听外面太监传话,说皇上今日野猎,住围场附近的帐篷里,随行宫人请赶紧收拾行李搬去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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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驾越过马场,翻过山野,来到白茫茫蘑菇堆里方停。四围马声嘶鸣,众人勒缰下马,随太监们认领各自的帐篷。
人群中遥投来一道目光,卫素瑶立即看住对方,只因曹寅今日是显眼包,胳膊缠了白纱布吊在胸前,很容易就被注意到。
卫素瑶漾开唇角噗嗤一笑。对方不动声色勾了下唇,转身进了帐篷。
晚些时候,梁九功来请卫素瑶,说皇上要带她野猎。卫素瑶喜上眉梢,看贺凌霜正在帐篷里铺床,两人目光对上,贺凌霜仿佛猜到她心思,立即道:“没事,你去吧,不用惦记我。”
倒也不是惦记她,只是不在行宫,四周更易有野兽出没,贺凌霜一个人挺危险。
“姑姑要不随我去玩玩?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贺凌霜很固执,在铺盖上一坐,哂笑道:“去看你和皇帝卿卿我我吗?我宁可戳瞎双目。”
梁九功在帐篷外听了皱眉一嘶。卫素瑶只好随贺凌霜去,又想曹寅手臂骨折打不了猎,想必留在帐篷里,他那么关注贺姑姑,自有他盯着,用不着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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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猎真有意思,卫素瑶玩得酣畅淋漓。康熙怕她遇猛兽,专派两名侍卫跟她左右,所幸也没遇到豺狼虎豹,玩得顺利,她还打了两只兔子和两只黄鼠狼,对她来说是惊喜的成绩。兔子和黄鼠狼都太小,她本想打到獐子才罢休,无奈体力不支,只得先行离场。
回去后满身汗,她打水擦洗身子,换上干净中衣,解开包袱准备挑件外衫,贺凌霜探目望来,指着笑道:“哟,你这包袱恐将世间色彩包罗尽了,赤粉黄绿蓝紫都有,一件衣服一个色,眼花缭乱的。”
卫素瑶无奈,“通贵人给搭的,我是给什么就穿什么。”总觉得好像沦为通贵人的奇迹暖暖了。
贺凌霜将书放在枕下,起身道:“唔,原来是通贵人的手笔,难怪我瞧你穿的肚兜和旁的不同,欲遮还露,怪有风情的。”
卫素瑶脸一红,“穿在里头反正没人看,就是外衣太艳了。”
“你穿艳色却也好看,等当了道士只能穿素色,趁这几天可劲儿穿吧!”贺凌霜似乎颇有兴致,上前来帮忙挑,一眼看中件赤红的,抽出来抖了抖,“这身好看,红色很正,穿来试试?”
卫素瑶一吓,“我滴娘,太红了,跟新娘子似的,我穿不出去。”
贺凌霜笑她,“你与皇帝情浓,做新娘子倒也不错。”
卫素瑶差点以为贺凌霜也是穿越来的,说话真是百无禁忌,她啐道:“啊呸,姑姑不觉得晚上在山林里穿一身红很像女鬼吗?走出去要吓死人。”
贺凌霜不依不闹:“我喜欢,你穿给我看行么?”
她顿了顿,在烛光里看定卫素瑶,语气变得古怪,“我小时候跟随师父,在十里秦淮弹琵琶唱曲,日日穿红戴绿,出入烟波画舫,陪伴复社才俊,酒筵歌筵莫辞频啊,想起来像做梦。”
卫素瑶总觉得贺凌霜再说就要哭了,她立马答应,“那好吧。”她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其实我挺喜欢红色。”
“喜欢你怎么不多穿?”
卫素瑶憨笑没说话。
在农村满眼土色,穿亮色打眼,因此以红为上。邻居小孩穿红色衣服便会到处炫耀,然而她只有干艳羡的份。
卫素瑶穿上红衣后转了圈给贺凌霜看,贺凌霜眼波流转,点头道:“雪肤花貌是也。”她盯着卫素瑶看了许久,到最后竟有些怔怔。
卫素瑶拍她,“看够了没,醒醒。”
贺凌霜恍然,起身忙忙碌碌搜找一翻,拿来个小匣子,给卫素瑶点了红唇,用手指抹开,“正是如此,好看极了。”
未等卫素瑶坐下休息,贺凌霜又道:“素瑶,你坐正了,我再给你梳个头。”
卫素瑶抱着头哭笑不得,“又怎么啦?”
贺凌霜站在她背后,一把捋起她的乌发,“你的头发太乱。”
卫素瑶摸了摸头发,“洗了还没干呢,不用梳。”
然而贺凌霜早就迅捷如魅地拿了羊角梳子在她发丝间梳动。卫素瑶只好任由她摆布,头皮被轻轻牵动,有些痒痒的。四周太静了,可以清晰听到帐篷底下和周遭的虫鸣。她感到自己像坐在理发店,被来自背后的目光审视,她极度不自在,找话题说:“姑姑怎么兴致这样好。”
“想起一些高兴事。”
“咦?”卫素瑶扭头看她,对上一双诡异眸子,不由浑身一震,她以为看错了,眨眨眼,不信邪地再度回眸,贺凌霜正歪着头直勾勾盯着她。
“姑姑?”
贺凌霜回神一笑,声音清凌凌的,“昨儿忘了和你说,你要当假道士,食荤饮酒关起门谁也看不见,破戒便破了。可你若是碰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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