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给我什么(2 / 2)
“直系亲属不可输血……被输血者可能会增加患遗传病的概率。”军医为难,想的还是怎么救病人。
萨曼尔短暂的怔愣后,忽然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个罪人,一天后就要被处死了!她哪来的时间得什么遗传病?”
军医被他点破,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胶管最终还是连接了二人血管,殷红血袋挂在输液台上,鲜血一点一点从萨曼尔体内流向诺亚。
面无表情的萨曼尔在沉思刚才军医爆出的一个惊人事实:
他居然,真的和诺亚是亲兄妹。
萨曼尔从小就生长在实验室里,再大一些就被送去部队,不到十岁的小豆丁,跟一群比他大一轮的哥哥叔叔混在一起,从没见过父母,也不知自己有父母。
沉默半晌,他粗声粗气问她:
“你父母是谁?”
诺亚闭着眼,没有理他。
“说话!”
他伸手进医疗舱,掐了一把她身上一处伤口。
诺亚身子瞬间绷紧,闷哼一声:
“灰人朝生暮死,我有记忆起,父母就不在了。”
按照唐洲灰人比北联短得多的平均寿命,就算十八岁生孩子,到二十五岁死亡时,孩子也不过才七岁而已。
哪里记得父母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萨曼尔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打定主意不配合,将手收回,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似乎在寻找让她松口的办法。
也许是不想让萨曼尔太舒坦,刚才旁听他和军医聊天内容的诺亚,忽然开口,狠狠地挑衅了他一把:
“怕知道你的父母很可能也是我的父母,你的身体里也流着和我一样‘丑陋’的血吗?”
“啪!”
萨曼尔狠狠敲击医疗舱,机器指标都被他砸得晃动。
诺亚丝毫不惧,只是闭上了眼,不再开口,像一具尸体。
……
专机落地后,到了傍晚,萨曼尔将人押进旧曼河监狱,自己则靠在监狱门口的涂鸦墙上抽烟。
不知道是哪个街头灵魂画师在这创作的。
涂鸦墙的背景是一个带锁链的骷髅头,锁链捆住了嘴巴和眼睛,隐含不好的象征意义。
可他从不信这些,毫不在乎,甚至把墙面当烟灰缸,把烟屁股在上面摁灭。
萨曼尔又取出一根新的香烟,将烟过一遍肺,再沉沉吐出,竭力思索自己的来处。
童年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他确然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后来有人告诉他,他是实验室里出生的。
没有妈妈,当然也没有爸爸。
他不在乎。
世人叫他怪胎,杂种,野孩子。
打回去就是了。
他的身份从来都是自己给的。
他从来不是活在别人口中。
吸了半天烟,都没有头绪,父母的脸云山雾罩,他贫瘠的想象力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全家福。
他决定不想了。
肩背稍一用力,起身离开墙壁,却收到了乔打来的电话:
“实验室那边跑掉了一个实验体,据说是父亲选中的容器,你有头绪没有?”
“可以有。”萨曼尔吞云吐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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