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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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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了。”林羽翼揉着眼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我、我睡了多久?有影响到你吗?”

一问出口,林羽翼立马脸红了,废话,能不影响吗?师涟平时这个时候都在桌前刷题呢,哪儿会半躺在床上背单词?

师涟怕打扰到她,压根一动没动过,说不定腿都被压麻了呢。

林羽翼伸手,想帮师涟揉揉,又不好意思。师涟抓住她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掌,无所谓地笑:

“没事儿,不久,现在才一点。去吃午饭吗?”

下午一点……那也三四个小时了。林羽翼一下更不好意思了,声音都变得含糊:“一点???你没吃午饭吗?孙阿姨她、她怎么说?”

“刚刚我妈敲门叫我吃饭,我告诉她说,我早上吃得太饱了,想晚点儿再吃,她没意见。”师涟看着林羽翼呆呆的模样,又看见她眼角依旧红肿的痕迹,心底轻叹了口气,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你觉得我妈不允许我偶尔叛逆那么一两回?走了,去吃饭吧,你放心,你的事儿,我不告诉我妈。”

林羽翼被师涟牵着到了堂屋,夏天乡下的午餐很简单,热粥配上凉菜,再炒个笋子肉,一顿饭吃得开胃又清爽。这时掀开桌上的白纱布,粥碗里还冒着热气。

孙阿姨已经睡午觉去了,阴凉的堂屋里只有林羽翼和师涟二人,门外很安静,只有风吹竹林的哗哗声。

吃完饭,林羽翼望向门外,午后炽烈的阳光下,树影轻轻随风摇曳。

“走吧。”师涟起身,“我和我妈说果了,说下午我们去广都复习,今天就不回来了。”

林羽翼往前一步,又犹豫地退回屋里。

“怎么了?”师涟轻声问。

林羽翼抬手摸了摸散落在肩头的杂乱发丝,手指捏紧:“师涟,我想把头发剪了。我怕……我怕会被昨天那些人认出来。”

林羽翼呼口气,语气有些不舍。

师涟目光落在她的发丝上。

留了一年多的头发,好不容易彻底盖过肩头,长到了背上,再长一两年就能长发齐腰。这时突然剪掉,未免太可惜了。

沉默几秒,师涟点头:“好,我帮你剪。”

林羽翼搬出凳子,坐在院子里??镜子挂在院墙上,太阳的反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但她还是努力睁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最开始的时候明明不怎么想留长发,现在要剪掉了,却又觉得舍不得。不过,一想到头发留长后,村里那些亲戚夸她“长漂亮了”、“总算有个女孩子样”,甚至还有人开玩笑问她是不是开窍想恋爱了,林羽翼又觉得,这头发还是剪了好。

师涟拿出剪头的披风往林羽翼身上一盖,拿着剪子有模有样地比划几下。

林羽翼闭上眼睛,不再看。

“害怕我给你剪得乱七八糟?”师涟打趣地轻轻问。

“没有。”林羽翼小声说,“只是觉得……留长发的这一年都没个照片,有一点不舍。”

“没关系的,头发很快会再长出来。”师涟声音轻柔,伴随着“咔嚓”一声,一缕发丝飘落,在阳光下,仿若银色的飘絮,“到明年这个时候,就又长回现在的长度了。”

“明年?一年才不够呢。”林羽翼闭着眼睛说。

“咔嚓。”又一声。

“那就后年。”师涟说。

“后年……”林羽翼语气惆怅,“后年都读大学了啊。”

“大学不好吗?”又一声,“咔嚓。”

“好呀,都说读大学就轻松了,就不用努力了,可是大学我们就要分开了呀。”林羽翼语气忽的低落,“我觉得我考不上川大,更别说清北。”

“咔嚓。”

师涟的手指僵了僵。

“还有一年,我们一起加油。”师涟呼气。

“嗯……”林羽翼又笑了,“就算我们不在同一个大学,也一定要常联系啊。师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要一直一直做好朋友。”

林羽翼没有等到回答。

师涟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抚了抚:“剪好了。”

她解开披风,抖落上面的发丝,一缕缕头发如飞絮般在阳光下飘扬。

林羽翼睁眼,在反着光的镜子中看到现在的自己。

一头长发变成了服帖整齐的短发,盖过上耳廓,却没遮住耳根,碎发绕在两鬓处,刚好露出眉毛,后脑勺的头发蓬松地搭在那儿,她站起来,那一蓬头发便随之蹦?一下。

“不错,挺清爽的。”林羽翼弯起眉眼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只是,又有点像假小子了,像个清秀的男孩子。

“师涟,你觉得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林羽翼低声问。

师涟正盯着散落在地上的发丝,似乎在发呆,林羽翼从她眼中读出了可惜的神色。但很快,师涟回过神来,认真看着她,与镜中的她对视:“你怎样都好看。”

“真的吗?”

“真的。”

“唔……”林羽翼从凳子上跳起来,“行吧,出发!”

……

公交车停在广都中学对面的街道边。

下车,沿着街道走几步路,便能够看见“安公堤”纪念碑,旁边便是奔流不息的府河,沿着河往上游走一段路,才能到王登高以前养鸭子的地方。

然而刚靠近河岸,林羽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风一吹,熏得她差点睁不开眼。

“咳、咳咳……!”林羽翼低头猛地咳嗽,再抬头,看见河里的景象,差点没被恶心吐。

一头白花花的死猪尸体漂浮在河面,本该顺着浑浊的河水往下游,却不知是不是被水草缠住,晃悠悠停在河中央。

怎么回事儿!

以前来河边的时候,河水虽然算不上多清澈,但也不至于脏成这个样啊!林羽翼心头倏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更让她不安的是,沿河走了几分钟,一户养鸭户都没看见!河流两岸一片荒凉,甚至没人借着河土种菜。

以前河边全是养鸭户的呀!

林羽翼不自觉加快脚步,焦急地往前走啊走,终于走到以前王登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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