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收养(2 / 2)
“你要我下的墓,跟张家有关?”除了张家,谁会在墓里挂六角铜铃防贼。
“小姑娘知道得不少,这是好事,总之,明天他们是否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就要靠你了。”张海琪对我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无法保全两个,可以保自己最喜欢的那个。”
我眉头紧蹙。
张海琪又笑,态度有些暧昧:“他们现在还小,肯定给不了你舒服的,等再张大一些,到了16岁,你就有福了。”
我怔了五秒才理解了她的意思,这种话但凡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讲出来的,我都觉得猥琐冒犯,可张海琪像是在真心建议,而那张少女般的容貌,又很难让我抵触。
以前,我的父母告诉我,在张家,到了百岁以上的人,对自己的性别就不会那么在意了,特别是张家女人,他们从那个旧社会能活出来,有时候会像个男人。
当时我完全不理解他们的意思,现在似乎有了点儿眉目。
可张海琪太美也太性感,哪怕她此刻真的像个糙汉子一样,穿着简陋的衣衫,裸露着半个胸口,依然能让见到他的男人倾倒。
“我没有恋童的癖好。”我道,想了想,又对她说,“你真是本家人吗?一点儿都不像。”话又多又洒脱。
张海琪道:“本家有什么意思,一群老顽固。”
我回到房间,拿着智能表发怔,我庆幸这东西可以靠太阳能充电,否则我连唯一的安全感都要失去。
按理说,以我的和张海琪目前的熟悉程度,她明明活到我出生那年,直至我10岁前都尚在人世,是该跟我有联系的。
可我对她毫无印象,父母也没有提过,就表示张海琪从没出现在我身边。
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她活得太久,对我已经没了印象和感情,张家人极少多愁善感;要么就是,我在她活着的这两百多年里死了,她没有必要和一个陌生的我再产生交集。
未来的我死在过去,但我又会在未来的某天出生,我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第二个猜测挺邪门的。
智能表突然发出一连串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表面的屏幕显示出了网络信号,我怔然,腾地一下翻身下地。
我困在1908年的厦门,网络信号居然能飘到这里,简直是奇迹。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我不假思索地按下接听键:“喂!”
听筒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我什么都听不清楚,信号只维持了几秒钟便又没有了,我连续呼叫了好几声,直到确定不会再有奇迹出现。
我不甘心,拿着手表冲出房间,一路走到海边。
屋外黑漆漆一片,天是黑的,沙滩是黑的,海水也是黑的。
这个时代的有钱人已经通了电,用上了灯,可普通家庭和穷人依然只能靠灯油和蜡烛照明,这两样东西对于他们甚至是稀缺品,太阳落下以后,除非有必要,人们通常都是睡觉,不会浪费烛火。
现在也不过才晚上9点而已,哪有如今的厦门灯火通明。
我举高智能表寻找信号,却看到天上一轮明亮的满月,记得来时遭遇风暴那天,也是个满月的白昼。
我心一横,索性朝海的方向跑过去,晚上潜水当然很危险,但对于熟悉水性的我来说,还不至于应付不了。这里没有什么让我留念的东西,生活也很不方便,想要回到自己时间线的念头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不要对这里的人产生感情。
海水很快没过我的腰,胳膊却被一只暖烘烘的小手拉住了,我停下回过了头。
张海楼和张海侠在海里只能冒出一个脑袋,他们拉着我的胳膊,用不舍的眼神注视着我。
“老师,你要回海里去了吗?”张海楼的声音透着委屈,“你不是答应干娘,要养我们吗?”
张海侠没有说话,很多时候,只要张海楼开口,他都选择沉默,但其实,他并不是个寡言的孩子,只是觉得,张海楼比他更容易得到别人的认可,有些话,由他讲就可以了。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能离开,只是打算碰碰运气,更没料到两个孩子居然一路跟着我。
海浪时不时打在他们的脸上,可仍是倔强的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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