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留下来(2 / 2)
我还想知道陈皮的下场,但医生给我注射了镇定的药,视线逐渐模糊,我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时,手心有些许薄汗,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暖过了,张海侠坐在床边,一直握着我的手,见我睁眼,嘴角才溢出笑意。
“饿了吗?”张海侠半蹲下来,小声的问我。
疲软疼痛的感觉没有了,身体虽然虚弱,却能明显感觉到轻松了不少,从我发烧到现在,应该超过了7天。现在退烧跟医生给我注射的药物没什么关系,这年头还没有消炎药和退烧药,发烧了只能物理降温,更何况,张家人对于普通的药是有耐药性的,只能用自家人研发的才行。
“饿了。”我道。
没多久,张海楼端来一碗瘦肉粥和小菜包,我靠在枕头上,他们一人喂我喝粥,一人喂我吃包子。两个人什么都没问,想必从现场就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张海楼的手腕上缠着绷带,有跌打药的味道,还是受了点轻伤。
吃完饭,我才知道自己在莫云高的火车上,他带来的人都被干掉了,莫云高此时也被控制在车厢的末尾,由张海琪亲自看管。这辆火车正驶向厦门,火车上的医生是张启山提供的,他和张日山准备在北海接管莫云高的军队。
而陈皮也被押回了长沙,他身中蛇毒,却没有死,这会儿应该在牢里,翻不起浪。
到底是命不该绝。
我依在张海侠怀里,张海楼查看着我被陈皮弄伤的地方,两条胳膊像是爬满蜈蚣似得,到处都有长短不一的缝合线,张海楼心疼地把头在我掌心上靠了靠。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张海楼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对不起……”
张海侠只是抱着我,一言不发,我回头看他,他却把脸偏到一边,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水迹。
我不知道先安慰谁,只能一边用头蹭蹭张海侠的下巴,又用手抚摸张海楼的头发:“哭什么呢,我这不没死吗。”
张海侠回过头,吻上我的唇,带着咸味儿的泪珠融进吻里,有股苦涩的味道,等张海侠亲够了,张海楼也凑上来,我带着伤,他们都不敢用力,就只是温柔地亲吻,直到我也没忍住哭了出来。
“怎么了?”张海侠有些慌乱,“是弄疼你了吗,海楼,你给看看。”
张海楼手忙脚乱的检查我的胳膊我的腿,也看不出问题。
我哭着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数天前的那场围剿,我被陈皮弄伤之后,其实张海侠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我流血的味道,可他那时根本抽不开身来救我,分神的时候,险些中枪。等莫云高被俘,杀手被擒或被杀,他和张海楼才赶紧到我的车厢寻人,却只看到了一地血迹和破碎的狼藉。
还有小青蛇的尸体。
他们知道我跳车了,那个时候火车已经行驶了很远,过了好几个山洞,根本不在我跳车的那片区域。
两人当时面临艰难的决定,一方面要继续收集证据,通过莫云高的电报发送给张启山,以确凿他制造瘟疫的事实,一方面又要在火车上协助张启山抓获在各地蹲守的瘟疫携带者,还得放出假消息,以防莫云高留有后手,比如他若是多久没到达南京,各地便自行散播病毒。
无论是找我还是善后都同等重要,两人合计之下,来到车头,逼停了火车,张海侠先下车寻我,张海楼则在火车上继续后续的工作,结束之后再跟来。
可距离我跳车,到火车停靠在铁轨上,已经过去一整天了,靠脚程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
张海侠完全闻不到我的味道,就表示我离得非常之远。
张海侠往回找了三天三夜,张海楼才追上来,四周群山峻岭,又有茂密的树林,没有一点儿线索,堪比大海捞针。
他们知道我一定伤得非常严重,否则以我的体力,一定会沿着铁轨往前徒步,这会儿肯定就能汇合了。
两人不想往最坏的结果打算,常年生活在热带的人对于内陆的冬天是很不适应的,这么冷的天气,我又受了伤,他们当时还能在礁石吃人肉活下来,这大冷天的,山里怕是连个耗子都没有,我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他们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喊着我的名字,发了疯似的寻找。
直到看见两条不合时宜的青蛇,那青蛇和我平时带在身边的小青蛇很像,两条青蛇一直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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