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齐铁嘴(2 / 2)
反正上次张启山也看到我们在客厅亲嘴了,他也没什么反应。
我坐在沙发上,张海楼和张海侠则习惯性地在我两侧,他们眼神一对,就由张海侠开口:“佛爷早就发现陈皮背地里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但这位二月红对他的徒弟很是维护,一直不愿出手制裁,我们抵达长沙前的一个月,陈皮为了得到一批货,杀了城外一家七口人。”
张海楼补充道:“虽然死的都是道上的土夫子,但这件事在九门闹了不小的动静,杀人越货这种事在九门是被禁止的,所以其他几门以为是日本人下的手。但你家佛爷却找到线索,知道凶手是陈皮,并将证据给了二月红,只是二月红将这件事一直压着不管。”
我不敢置信:“你们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海楼亲了一下我的脸:“不然你以为我们特务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张海侠牵过我的手:“佛爷与二月红关系极深,不想撕破脸,便借着红夫人这件事,由你点破,逼二月红做出决定,你刚才的那些回答,都是佛爷教的吧?”见我点头,又道,“这三天,他应该会劝二月红放弃陈皮,一旦陈皮不是红府的人,他就能缉拿凶徒。”
张海楼又道:“张启山虽是你的曾祖父,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别事事都顺着他。这个人见惯沙场,又是制衡一方的军阀,你这样的小白兔很容易被他利用的。”
我靠在张海楼肩上,他顺势就把我搂过去,手却被张海侠握住:“那可是我曾祖父哎,他要用我,就只能让他用咯,以后回去再找日山伯伯告状。”话音甫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张海侠的手明显松了松,我立刻抓紧他的手,话锋一转,“反正这个陈皮死不了的,他被逐出师门后杀了九门中现在排行老四的人,自己做了四阿公,混得风生水起。”
张海楼说:“这世道,坏蛋总是活得比好人舒坦,你说是不是,虾仔。”
张海侠轻叹一声:“总之,陈皮跟我们毫不相干,不去招惹就行了。”
张海楼感慨道:“我开始怀念做瘟神的日子了。”
张海侠等他一眼:“别惹事。”
三天后,二月红没有出现,或许还在处理陈皮,他是个极重情义的人,陈皮是二月红看着长大的,对他来说,大概就是张海琪对张海楼和张海侠的情感吧,而且更甚。
我记得陈皮虽被二月红赶出了红府,成了九门四爷,对自己的师父师娘依旧尊师重道,不允许谁说二月红一句不好。
但佛爷的公馆,今天依旧来了客人。
那客人戴着黑框圆眼镜,举止斯文,穿着朴素的云龙盘口长衫,张启山带我见他的时候,我还没有认出来,直到那客人起身对我一笑,态度随和,我才反应过来。
他是齐八爷。
这齐八爷我是很熟悉的,因为张日山和他走得很近,没事儿时聚餐,有事儿时玩命儿,本是个贪生怕死的算命先生,愣是跟着张启山走南闯北,什么凶险都经历过了。
他如今后人众多,几乎都会奇门八算的路子,最厉害的还能与鬼灵通语,只是这会儿,恐怕还单身着。
“前些时候,我就听二爷说,佛爷府上来了家人,我当是他在说笑,今日一见,这位小姐倒与佛爷有七分相似呐!”齐铁嘴上来就是一通彩虹屁,却没能让张启山脸上有笑容。
我开口道:“先生好。”
齐铁嘴对着我抱拳作揖:“小姐太客气了,先生二字着实不敢当。”说完,便对张启山挤眉弄眼,示意自己要与他单独谈话。
张启山瞥了我一眼,还是走过去。
我识趣地退后了几步,给他们腾出说悄悄话的空间。
“你到我府上来做什么?”张启山道。
齐铁嘴压低声音:“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应付不来假亲戚么。”
张启山皱眉:“你要干什么?”
齐铁嘴道:“我只需为那小姐算一卦,就知道你们是不是真亲戚。”
齐铁嘴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也是自己好奇想来看看,张启山什么人,怎可能让假亲戚给糊弄过去,敢把我们留在自家府邸,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张启山有些不耐烦,刚想把人赶走,就见我主动上前:“先生是佛爷的朋友吗?”
齐铁嘴借坡下驴,笑着道:“是朋友,在下齐铁嘴,不知小姐贵姓。”
“我叫张启?。”我对他说。
齐铁嘴假装不经意问起:“是,明月的月吗?”
“是王月。”我道。
确认了我的姓名,他便捻指推算,齐铁嘴神就神在,即便没有生辰八字,只需观相看骨,便能在这个人身上推算出很多东西,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算。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和齐铁嘴也有些渊源。
我的外公是黑瞎子,他与齐铁嘴虽不算血缘至亲,却同出一脉,祖上都是齐佳式的满人,所以我外公也懂奇门八算的活,只是没有齐铁嘴专精。外公本打算将这项技能传授给我,可学算命靠天赋,我没有这方面的缘分,便作罢了。
话说回来,我外公也是这个年代的,他和曾祖父是老熟人了,不知这次能不能见到年轻的外公。
张启山坐下来依靠在沙发上,即使穿着家居服,黑发也一丝不苟的往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是天生的王者之相:“你那两个哥哥替我做事去了,今天若是有闲,我可以送你去红府,替红夫人看诊。”张启山没有搭理齐铁嘴。
我看了看齐铁嘴,又看向张启山:“他们做的事,有危险吗?”
张启山道:“伤不了。”
齐铁嘴突然眼神一变,表情显得有些惊恐,一会儿看张启山一会儿看我:“佛,佛爷……”
张启山道:“算出什么了?”
齐铁嘴没有回答,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咽了一口唾沫,问我:“小姐,你生辰是哪日,方便告知吗?”
“3月初七。”这不是我的生辰,我根本不知道农历的3月7号要怎么说,就随便给了他一个。
齐铁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已经知道我在骗他,却没有揭穿。
张启山见他战战兢兢,想必是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到底算出什么了。”
“佛爷,你,你先别打岔。”齐铁嘴朝我走了两步,脚下绊着桌脚,险些摔倒,我赶紧把他扶住,齐铁嘴顺势看了我的手相,脸色煞白,“小姐乃大富大贵之身,不是我等小民能够僭越的,是在下失礼,小姐和佛爷,确实是‘真’亲戚。”
张启山见他面色不对,也来了劲头:“八爷,是什么卦象让你受惊,难道我这小妹有灾劫?”
我也有点担心齐铁嘴算出的结果会造成张启山的质疑,曾祖父虽然不迷信,很多时候都靠自己化险为夷,但每次有重大行动,他都会带上齐铁嘴,说明对八爷的玄学还是很认可的。
齐铁嘴拿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把张启山从沙发上拽起来:“你跟我来,我单独同你说。”
张启山不耐:“小?,你回避一下。”
“哦……”我只好退出大厅,来到阳台,张海楼和张海侠没有提前告诉我外出办事,说明他们是昨天夜里就行动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能不能全身而退。
齐铁嘴还拉着张启山的衣袖,见我走远了,才开口道:“你是怎么跟这位张小姐认识的?”
“我当你要告诉我卦象,怎么还问起我的问题。”张启山抽回自己的手,“总之我都调查清楚了,她没有可疑之处。”
“所以你就相信她是你妹妹了?”齐铁嘴道。
张启山蹙眉:“八爷,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想告诉我,她是别人派来的杀手,易容成了我的妹妹,还是,她来这里骗吃骗喝?”
齐铁嘴定了定神,缓缓情绪:“卦象显示,那位张小姐确实是您张大佛爷的亲戚,你要好好对她,不会亏了您。其他的,天机不可泄露,我告辞了。”
张启山扯住他胳膊:“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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