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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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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每次都要情愿为人当药引子吗?少白蹙眉看他,情绪也越发上头。

泊夜一只手化作利爪,如小刀般锋利,割开绸桑衣袍,若剥柑橘似的将浸透血水的夹棉袍子尽数褪下,形势尚未明朗,少白打算往下再看看,谁知下一瞬就被白毛怪用手将双眼遮了个严实,紧接着赶出门外。

白毛怪回身关上门,像个卫兵似的站在门口不苟言笑,他默默望着少白,动了动唇,一句责怪埋怨的话也说不出,他晓得自己没有资格问少白为何总是跟里头那个臭狐狸待在一起,心里又实在不舒坦,故此重重呼出一口气,将背了一路的包袱还给了少白。

此时这儿站着的人若是绸桑,应能将话说得漂亮,无论何事都游刃有余,可白毛怪偏没有那样优秀的逢迎能力。

少白趴在门边,透过门缝儿瞧见里面的泊夜正在给绸桑上药,而绸桑的胸前也仍在起伏,猜测应不会有事,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他不会死便好。”

转回头瞧见白毛怪背对着一言不发,就是不晓得他身旁花盆儿里的花是何时死掉的,明明刚才看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工夫就被糟践成这个样子,像是一团揉皱废纸。

少白低头瞧了瞧自己怀里的布包袱,扯着他走到一边去,“自打你同云起走了,我便找不到你”她有些气,却也不是气白毛怪好久没来看她,反正就是心里不爽,像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可等着真正见了心中一直牵挂着的人时,这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又一下子如烟尘飘走。

少白等不及似的赶忙将那布包袱打开,“兽皮披风做好了,北禺冬日冷得很,出门莫冻伤了,此时不给你,就又不晓得几时才能见着面。”说罢,她伸手将披风抖开。

白毛怪盯着那披风久久未能动一下,此刻他身上都是绸桑的血,一双手在旧披风上擦了又擦,可还是不敢接过,索性用包袱皮垫着才碰了碰油光发亮的兽皮,他看看新披风,又看看少白,第一反应竟是再装回包袱里。

“若是不穿才当真辜负了一片心意。”说罢,少白抢先一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走到他面前去,两人目光交错,她耳语:“你只管尽了力,却千万别叫他人晓得那秘密,我不想救了一个朋友,却又失去一个至亲至信之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以血肉换命的口子却是万万开不得,你虽轻易不会死,可又不是失了痛觉,况且若是哪一次复生不再有效了呢?或者现在只是还没伤及要害呢?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我一直很想你,得空一定要来看我。”

少白虽未在决明山大狱里亲眼见过那些人如何待他,但却见过那些人如何待低等的妖兽,莫说是活着剥皮抽筋,便是将浑身骨头尽数打断只为了知晓何时才能痊愈她就见了许多次,数都数不清,有的幸而当场便死了,最难受的当属死又死不了,活着时时刻刻受折磨,更有甚者恢复了又被重锤击断,如此往复。

她思及此心中一寒,大狱里日夜不休的惨叫声好似耳边重现,不知不觉攥紧白毛怪的手,抠出几个排列整齐的月牙印痕,“切莫任人宰割,无论是谁,哪怕是对我,若有朝一日我处于必死情景,人各有命,也当理应如此。”

白毛怪忽而面色凝重起来,一只手刚抚上崭新披风,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少白说的那些不让别人知道的话早已不可能了,空留叮嘱尚荡在心间。

夜已过半,今日肃辛城静谧可怕,旁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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