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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一桶五铢钱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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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世然有点儿怕,又有点儿好奇:“鬼长什么样儿?他会飘吗?他为什么要抓孩童呀?他也是小孩子吗?他晚上来,他父母不担心吗?”

阿桂差点儿没被噎死,缓了缓,无视掉韦世然这些问题,换了个方向,再使一计:“我小时候没玩儿过火,也没见过,不过,我听说,孩童玩儿火不仅会被鬼抓,还会尿床呢。”

阿桂这次总算把准了韦世然的脉,“玩火会被鬼抓走”这样的理由吓不住韦世然,但“尿床”这种听起来一点不威风而且很丢人的事,简直是正中韦世然的下怀。

韦世然不疑有他,愁眉苦脸地看向韦仁:“五郎,我三岁以后就没再尿床过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四岁以后也没尿过床。”

“别听阿桂胡说,大兄,你都九岁了,今天若真地尿床了,就得请梅先生过来给你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韦仁白了韦世然一眼,“鬼什么的更是阿桂在鬼扯,他自己都没见过,你还真信他的话?”

韦世然、阿桂:……

韦仁瞟一眼阿桂,张嘴才要说什么,可看到他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都闪出泪花了,韦仁梗了一下,想了想,韦仁最终拉着韦世然一起往后退了几步,距离灶台远了些:“我们就看着,不会被烫着的。”

阿桂见状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没再说别的,忙退到一边。

毋忧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拿着手里的铜镜和艾绒直接去外面点火,然后不一会儿,就举了个燃烧的枯枝走了回来。

毋忧直接蹲在其中一个灶口前,捡了一块儿牛粪丢进去:“五郎君,那我现在就点了?”

“点吧。”

因为不知道牛粪到底能不能烧,毋忧在牛粪周围撒了些干草叶助燃,然后才用燃烧着的枯枝去戳牛粪,没想到草叶才烧起来,牛粪块也瞬间被火焰舔舐,火苗突然就窜高了一大截!

在“噼噼”的声音中,一屋子的人都禁不住眼前一亮,韦世然高兴地直拍手:“烧了!五郎,烧了!”

毋忧随之又捡了一块马粪,如法炮制,燃烧的效果也差不多,略等了一会儿,毋忧看向韦仁:“五郎君?”

“嗯,灭了吧。”看着毋忧往两块畜粪上倒了一簸箕沙子,等火苗熄灭后,又把这些残余从灶口下扫出来,韦仁看向沈决明,“马粪块和牛粪块都能烧,记下来吧。”

沈决明在韦仁吩咐前,已经唰唰唰地把实验过程完整地写在了竹简上。

“五郎,接下来做什么?”

“既然它们都能烧,我想看看,半斤粪块和半斤木柴分别能烧出多少釜开水。”

因为中间涉及到换水和添柴之类的操作,韦仁一方面希望操作时的时间尽量一致,一边也担心换水时出现危险,便多嘱咐了众人几句:“急生乱,乱生危,千万不要着急。沈决明,你注意看一下两个釜中的水哪边先冒泡,相隔时间用呼吸计算,尽量准确。”

这次阿桂和石岩都要帮手,四人表示已经记住韦仁的话,然后又互相商量了一下如何配合,随着韦仁一声令下,四人便开始“架锅起火”烧开水。

看着众人忙活,韦世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马上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韦世然惊奇地看向韦仁:“不臭,是吧?我还以为粪便烧起来会很臭呢。”说着,韦世然又耸了耸鼻子,“还有点儿好闻。”

“晒干之后就没什么味道了,可能那时候臭味都散没了吧。”至于是不是好闻,这就见仁见智啦。

“应该是。”盯着第一釜水烧开,韦世然突然侧过头看着韦仁,“五郎,你想用畜粪代替木柴吗?”

韦仁点头:“既然能用就用呗。”韦仁扬着下巴示意韦世然看毋忧几人,“现在又多了沈决明和石岩,每天要多烧不少水,咱们院子木柴的用度太大了。”在整个韦家,只有四房的人会天天沐浴,也只有君子院的僮人至少两日一沐。

韦世然被韦仁带领着早就已经习惯一日一沐,听他如此说,也觉有理。

不过,韦世然仍然好奇:“五郎,马粪和牛粪为什么能烧起来呀?咱们拉的屎可以烧吗?”

且不论人拉的屎能不能烧,他们拉的屎都喂猪了,根本留不下好不好?

韦仁对某些问题真不愿意多想,便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大兄,你有时间可以去牲畜棚那里仔细看看牛粪和马粪,里面有很多草杆,很多人家里用不起木柴,就是烧草杆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注意吗?咱们师娘平日做饭,除了木柴也会烧秸秆的,烧出来的草木灰还可以肥地,戚先生种菜前让我往地里撒了不少草木灰呢。”

韦世然长长“哦”了一声,整完地后韦世然再没有去帮戚先生种地,韦世然有些心虚,忙忙换了个话题:“你说,是用木柴的人多,还是烧草杆的人多?”

韦仁扬扬眉:“什么意思?”

“冬日时,咱们在屋子里烧炭,我以前问过阿母,为什么咱们烧炭,阿桂他们家里是烧木柴的。”韦世然回忆起往事,“阿母说,因为炭比柴贵三倍,所以只有很少的人会用炭,大部分人还是用木柴的。”

韦仁心下了然:“穷人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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