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公子(2 / 2)
左右无事,容与大多数时候也会去,前几年见着这世间之人来来往往,还有些趣味儿,看久了,这世间之事翻来覆去,归根结底也逃不过是利益与爱恨,便只觉得寡淡了。
这几日观里来了个男人。
男人抱着孩子来求观主,说他家妇人被邪祟占了身体,又请了个妖邪入府,将家中闹得是鸡犬不宁,请观主为他赐道符,让他请回去镇邪祟。
观主见此人眼下乌黑,神思恍惚,心有不忍,给他画了符。
没隔两天,这男人却又杀了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先前的符镇不住那妖邪。观主觉得奇怪,若有那符镇不住的妖邪,与城内可是大祸患。
于是让那男人想办法引妖邪来观里。
约定的日子便是今日。
容与落座到殿中。
没多久,那男人便哆哆嗦嗦进来了,不过不是他自愿的,容与侧耳,只听他步履纷杂,身后还跟着个人。
“你就是观主?”一个声音在殿内响起,“是你给的他那张符来镇我?”
声音清朗而平静,这就是男人口中的妖邪?
观主愣了半晌没说话,观来人周身灵力,他虽不能看破其修行境界,却也知道这哪些是什么妖邪,看这年纪,多半已经是位修至练气境的修士。
好在这位小公子并非前来问罪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他嘴里很快讲了个清楚。
这男人原是个赌徒,眼下的乌黑也是彻夜不眠地与人压注给熬出来的,上两月他家中妻儿生产,这男人为了还债,竟将一对妻女给卖了出去。
幸得这位小公子路过,将这母女救了下来。还给了些银票给他们,让他们好生过活。结果没出几日又让这男人败了个精光。
“于是他便让他妻子来求我。”小公子声音不疾不徐,“这样的赌徒只是个无底洞罢了,我如何帮得,我便劝她妻子与他和离。被他知晓后,就来找我麻烦,被我教训了一顿后,他就来找你请了道符想镇住我,没想到你还真的给他了。”
观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容与虽见不得,但听观主急促地呼吸声便知道,他被气得不清,当下便让人把这赌徒给丢出去。
接着观主与那小公子道歉:“实在是汗颜,不知有什么可以补偿一二的地方。”
容与对观主这话很是习惯,这些年来,观主也并非全无过失,不过观主在城内颇有名望,一般开口说出这话时,旁人也很难开口真与他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计较些什么。
容与静静等着双方推辞,这一番推拉之后,他便又能清静些。
“我想入观,修行半年。”小公子的声音传来,理直气壮,“就当做补偿吧。”
观主一愣,他说这话只是想客气客气,没曾想这小公子还真就开口了。
“如何?”见观主没回话,小公子又问了句,“城内最大的道观就是你们了,我想于此修行半年,不是难事吧。”
这观内都是普通凡人,只修得一些符咒,观主也不过是炼体境,陡然来了位练气境的修仙之人,观主总有些不情愿。
“阁下是修仙之人,我这小观怕是不能让仙君满意。”观主赔笑。
“我挺满意的。”这小公子像听不懂观主的言下之意,将观主的话堵死,“我只待半年。”
容与静坐在一旁,难得心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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