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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大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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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越是悲凉,面色越是狠厉。

许是大颜也没有料到九晟会对弥州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在尚且抵达边境当晚,便出兵突袭。

白吟酌来势汹汹,深入敌营,歼灭大颜将士二千余人,活捉左域主,勇冠三军。

左域主被擒的消息传入纥奚辞的帐中,他迅速拿来地图,企图从中间截断白吟酌的返回路线。

“他只带了八百兵力?这消息是否可靠?”

“绝对不会错的,少域主,这白吟酌当时在荔水风光无限,想来是好大喜功,小瞧了咱们大颜的实力!”

纥奚辞一边上马奔赴截断处,一边听属下汇报情况。

他可不认为白吟酌是好大喜功之人。

单凭他能够迅速整装夜袭左域主营帐而毫无疲怠之色,又能自如穿梭在弥州复杂的地形之中,其实力便不可小觑。

“白吟酌……这个人什么来头?”

“据说一直追随镇关王,但也是荔水平叛时,才崭露头角,在军营之中立下威望。”

纥奚辞的眸色暗了暗,此人定不会这般简单。

*

另一边,棠醉和林淮肆领骑兵五万,深入到大颜腹地两千多里。

越过姑逢山、雾霜河,歼灭大颜右域主七万余人,又诛杀俘虏、高官显贵人等无数。

兵锋龙须崖,最后直达晴眉湖。

二人将战旗插在龙须崖顶,并在龙须崖修筑祭台,准备举行盛大的祭天封礼仪式。

棠醉身披铠甲,立于龙须崖顶,俯瞰目光所及之处,遍地疮痍的弥州城。

狂风呼啸而过,吹起她鬓角的碎发,她突然附身蹲下,伸手触摸着脚下这片土壤。

“棠儿,怎么了?”

林淮肆老远就望见妹妹神色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们大获全胜,该是喜事才是。

可她偏偏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神情哀伤。

“担心阿酌了?”

大军告捷,但白吟酌那一路突袭暂时还未传来消息。

林淮肆便私以为,是妹妹动了情,于战场之上便也心软了些。

“他会带回捷报的,我不担心。”

林淮肆还想问什么,只见棠醉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

香囊被她好好地安放在铠甲之中,只是不知何时染上了血迹,大抵是同敌人厮杀时喷溅上的。

棠醉双手用力,便将香囊撕开来,一枚破碎的玉簪便出现在其中。

林淮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妹妹是在祭奠亡嫂。

这阵子因为她同白吟酌几乎已然坦诚相见,他都全然忘了??在妹妹的视角里,她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这样一位亲人。

林淮肆想起妹妹当日的痛苦,又亲眼见她今日如此,心有不忍。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不是好时机。

他也不该是那个戳穿真相的人。

“你嫂嫂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林淮肆也在她身旁蹲了下来,陪她将那枚破碎的玉簪埋入土壤之中,仿佛落叶归根,抚慰亡灵。

少顷,他听到妹妹轻叹了口气,淡淡地开了口,声音哽咽。

“如今弥州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怕嫂嫂的亡魂找不到家。”

*

白吟酌从后方深袭左域主大获全胜,正欲带全甲而还。

只是听觉灵敏的他隐约觉得不远处的河畔有动静,白吟酌瞬间警觉。

然而大军过境的势头已然压不住,黑暗之中白吟酌迅速吹响了口哨??这是白吟酌所率军队的暗号。

可这暗号在敌方耳朵里听来,却是暴露的暗示。

他们会贸然行动吗?

白吟酌必须赌对方会自乱阵脚。

远处人影微动,白吟酌窥见一点火光,他眼中瞬间染上兴奋的猩红,勾唇一笑,胜券在握。

在河畔处埋伏的敌军果然以为白吟酌他们有所防备,当即决定迎其而上。

然而当他们刚冒头时,白吟酌就迅速搭弓拔箭,又拆下腰间的酒葫芦,将酒悉数倒在箭矢之上,便向着埋伏的敌军射去。

而白吟酌身后的八百骑兵,也因着他射箭的信号,一并作出相同的动作,向同一个方向射去。

浸泡了酒水的箭矢一一落在河畔的草丛之中,混合着他们方才点亮的火把,瞬间造势了一片火海。

敌军顿时陷入慌乱之中,纷纷转身跳入身后的河水之中,寻求灭火之法。

与此同时,白吟酌所率大军仍未停下匆匆的马蹄,迎着那片火海和被敌军的身躯填满的河流而去。

正当白吟酌身下战马的前蹄刚刚踏入水面之时,一把利枪突然从水面锋利刺来,直奔白吟酌的□□而去。

好在他反应迅速,一个翻身便跌入水中,战马受了惊,快速越过了河面。

白吟酌在跌落的瞬间便掏出怀中的佩剑,欲看清偷袭者所谓何人。

“继续前进!”

白吟酌吹了声哨子,命令将士继续押解左域王回帐,无需顾虑他的安危。

话音刚落,那把长枪便再次刺了过来。

因着在水中的缘故,对方的行动有些迟缓,但白吟酌却一个扫堂腿,踢在他的长枪上,在限制了对方攻击性的同时,他手中的佩剑划过了那人的脖颈。

两人在争执之中,从水中扭打上岸。

好在对方似乎也没有带来太多兵力,白吟酌虽然被突然挑下了马,但还不至于落了下风。

从着装来看,白吟酌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在自己突袭左域王营帐的短时间内,能想到从这条捷径截取他们的返程之路,也算反应机敏。

但也不过如此了。

白吟酌嘴角微微一勾,幽深的双眸迅速在黑暗中捕捉到对方的破绽,仿佛一只看到猎物的老鹰,狠厉而精准。

“少域主!”

白吟酌一剑将划破这位少域主的铠甲,紧接着一脚便再次将他踢入水中。

与此同时,他以哨声唤回自己的战马。

在一片敌军的围攻之中,全身而退。

他的背后是向纥奚辞簇拥而去的诸将士。

几年前纥奚迟被砍去头颅,毫无尊严地丧了命,大颜域主便让所有随军将士陪了葬。

而纥奚辞现在可是大颜域主唯一的儿子,那些将士都极其谨小慎微,生怕自己步了当年的后尘。

也因此,当纥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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