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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吃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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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潘淮书道:“年少时期的我任性好侠,放诞不羁。”又吹了一口茶缓缓道“年仅二十的我踌躇满志,一心只想做个忠良的人,因此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权贵,只要在我管辖之内一律严惩不贷。”

“因此也得罪不少权贵,而后被贬离京都。在这福州管辖着一方黎民,在职期间我秉公执法,检举贪官污吏,但多次上书都没有被崇元帝采纳。”

“三十岁的时候,朝堂日益腐败,又有天灾加持。百姓苦不堪言,多地流民汇成匪患。我受命征讨这些匪患,暂且镇压。”

“但是满朝都是奸险之徒,而忠良之人得不到重用。那时候的我亲近权贵,官也是越做越大,世道就是如此现实。老实本分的官永远低人一等,我也曾说: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如此豪情壮志,是再也回不去了。”

“自古以来就是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忠义和奸恶从不是从表面看出来的,二公子你背后有世家相助,而老夫已然是天命之年,身后又有谁人相助?”

潘淮书沉默许久,紧皱着眉头迟迟不肯散开。

“请容老夫再多说一句,为君者自然希望满朝文武相辅相成,却又能限制相克。在其中取得平衡之道,这平衡之道便是帝王之道。如此才能国泰民安,而二公子你显然不肯收敛。”

“若不是背后有世家相助,恐怕早已落得跟老夫一个下场。”说着刘知州就朝外走去,推开门迎接着铺面的风霜。

“二公子,要变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只留下潘淮书凝眸沉思。

潘淮书又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但茶早已凉透。“翼风,把陆陟从牢中里请到我的院中,就安置在离我最近的一间房,多加些人手看管。”

闻言翼风领命就去,只留潘淮书对着这满院枯叶,似乎多添几分萧寂之感。

??

陆陟被请到干净整洁的房间,但手中依旧锁着镣铐。他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手中的镣铐似乎磨出一圈痕迹。

陆陟心想那混蛋不会想对我做些什么吧,嫌弃牢房不干净,待会不会还要让人给我洗澡吧。不过还没有搜身,身上的武器都还可以用,怎么着也能让他半残。

越想陆陟的心里就越有底气。

嘎吱一声,门从外推开。来人是潘淮书,他走进门先上下打量一番陆陟,最后视线锁定在镣铐上。

陆陟被看得有些发毛,心想真是色中饿鬼。

“疼吗?”

这话把陆陟问得一愣。

“翼风,去取钥匙来。”翼风看了看,只好领命去做。

还没等陆陟回过神来,潘淮书继续道:“我给你拿了些红花油,还有一些伤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我还是想再问问你为什么在这,或许我们还可以橡上次一样成为对双方都有益的联盟。”钥匙很快到了潘淮书手上,锁链很快掉落。犹如巨石落下,激起涟漪。

只见陆陟的手上被勒出一圈红痕,潘淮书的眉头微蹙,拿起伤药就往手腕上抹。

陆陟看着潘淮书的手,不知为何手腕就开始有些发烫,兴许是药物作用。

抬眼望去,潘淮书的眼眸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你我二人。

陆陟有些受不住,把手抽出。“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们这帮贪官的帮助。”

“贪官?”潘淮书有些不明所以,“此话从何说起?陆兄想必是误会我了,潘某为官清廉,从不做蝇营狗苟之事。还请陆兄点明。”

陆陟冷哼一声,随即道:“你这话可要问福州百姓答不答应,我问你朝廷的赈灾粮哪去了?福州百姓吃的又是什么?”

只见潘淮书面露疑色,有些不明所以。“赈灾粮不都到了百姓肚子里头,陆兄此话何意?”

陆陟又冷哼一声,“粥棚里煮的都是畜生吃的麸糠和草料,整个锅里不见一粒米,你跟我说说这赈灾粮都去哪了!千千万万的灾民,他们的粮食都去哪了!”

闻言潘淮书脸色惊变,眼睛微睁。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

“那流匪打家劫舍,抢夺珠宝又做何解释。”潘淮书追问道。

陆陟哂笑道:“打家劫舍?抢夺珠宝?这不会都是那些贪官告诉你的吧,你口中的流匪,实际上是受不了压迫奋起反抗的勇士,他们所劫的都是些乡绅,地主,甚至是贪官。”

说着陆陟慢慢走近潘淮书,鼻尖快凑到潘淮书的下唇。潘淮书被逼得往后退一步,看他这副模样,陆陟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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