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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筝闭了闭眼:“得,以后咱寝室又多一个卷王。”
温夏的“卷王”生活就这么持续到了期末。
天气越来越冷,寝室有人在的时候,阳台上的门很少开着。
时间越过越快,付玉和温夏早起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提前到五点;大家一起熬夜刷题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温夏的成绩进入了瓶颈期,自从完成了一次突破后,好像怎么都没法儿提高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记录,只是从记录“温夏和景栩”变成了记录“温夏和堰青”。
她高二升高三那个暑假,查了堰青高校的录取分数线,每次翻开笔记本,都会告诉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停下来。”
期末考试的考场还是按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排。
黄筝十二月月考年纪第六,坐在温夏身后。
上午考三科,每考完一科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考完第二科,黄筝从桌肚里掏出热水袋:“夏夏,要不要去接热水。”
温夏点头,拿起课桌右上角的玻璃杯:“走吧。”
一走出教室,两个姑娘就被冷风吹得牙齿打颤,黄筝欲哭无泪:“今天好像比往年都要冷,不是全球变暖吗,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儿。”
温夏笑笑,今年冬天,好像是更冷些。
黄筝“哎”了声:“今年不会下雪吧!”她的声音明显雀跃了几分,“活了十七年了,我也没在树阳见过雪。”
温夏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没扫兴:“应该会下吧,而且按照这个降温趋势,应该还会下得很大。”
她们的希望没有成真,一整个冬天过去,直到阳春暖阳如约而至,树阳连盐粒大小的雪都没落。
高三下半年,教室里多了高考倒计时的计时牌,日子越数越少,几乎没有假期,恨不得每一秒钟都泡在题海里。
随着压力越来越大,大家休息的时间被大幅压缩。
温夏发现,最近自己也开始掉头发了。
夏初,树阳的昼夜温差大,用黄筝的话说,这破天气冰火两重天。
黑板上方显示“高考倒计时:010天”的时候,温夏听到了一个被刻意遗忘和掩藏的名字。
老严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今天就不上课了,我请景栩帮忙录了一些堰青高校的视频,这节课你们看看。”
听完,温夏脑子里绷紧的那根线好像被弹了一下,抬头看向黑板,老严正背对着他们插U盘。
视频差不多半小时,景栩拍了不少学校。
老严把视频给他们放着就到走廊和教导主任聊起天。
从他们的聊天里,温夏知道,景栩已经保送了堰青大学,但保送的项目不是他喜欢的专业,所以他拒绝了,还是决定参加高考。
他们还说,树阳有十来年没出过名校学生了,要是景栩在,还能打破这个“传统”。
他们没聊多久,教导主任就夹着皮包离开。
温夏把注意力放回视频上,最后一分钟,视频里出现景栩的脸。
他和记忆力一样阳光帅气,蓬勃向上,清润的嗓音在教室里响起:“我亲爱的朋友们,高考加油啊!”
他说完这句话,屏幕便黑了下去。
视频到此结束。
温夏咬着唇。
握着笔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他在一些平常的日子里,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的世界,又猝不及防地消失。
每次出现或者消失,都只留下她一个人,呆愣地在原地,喉咙酸涩。
她手一直在动,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稿纸上多了一句:
【我们没有昨天,你比远方更远。】
这天凌晨,温夏被渴醒。
她轻手轻脚下床接了杯水,喝完却没了睡意。
她干脆走到阳台吹吹风。
黄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走到温夏身边,小声问:“怎么还不睡觉?”
温夏也压低声音:“睡不着,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黄筝打了个哈欠,“下午食堂的菜太咸了,口渴才醒的。”
她手里拿了一盒薄荷糖,把它给温夏,想到温夏吃的薄荷糖一直是利口乐的冰川薄荷,开口道:“学校超市没有利口乐了,别的牌子和口味能将就吗。”
“谢谢。”
黄筝不喜欢薄荷糖的味道,总觉得又冲又凉:“这个有这么好吃吗?”
“还好。”温夏选了个保险的回答。
之前,她也喜欢吃那种只有甜味的糖果,也非常不喜欢薄荷糖。
但景栩好像很喜欢。
每次遇到,他好像都能随手掏出一盒来。
而且他似乎对利口乐的冰川薄荷情有独钟,每次给她的都是这个口味。
渐渐地,她也觉得,薄荷糖的味道,好像还不错,时间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黄筝陪她在阳台站了会儿:“夏夏,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
疑问的句子,黄筝却用肯定句的语气说出来。
温夏没再瞒她:“有一点吧。”
“我也有点难过。”黄筝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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