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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忽然很想念外婆。
她捂着耳朵,把头埋进膝盖间,不去听,也不想看。
白天的伤此刻仍非常明显,疼痛后知后觉地开始叫嚣。
胃也一阵抽搐。
温夏像是坠入冰冷的河底,四肢乏力,头昏脑胀。
或许是伤口太疼,又或许心里储存痛苦的容器终于溢满,她感觉到每一根神经都泛起酸楚。
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哭得静默却剧烈,眼泪溽热,洇湿了裤子的一小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感受到有人在身边坐下,然后她听见一句:“温夏?”
温夏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这副表情看得景栩心里一惊。
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是一株生长在火山下的野草,默默生长,却顽强坚韧,永远生机勃勃。现在却面如死灰,就好像,眼底本来燃烧的一簇火被浇灭了。
景栩递给她一盒薄荷糖。
想起那句“今晚别吃饭了”,他问:“吃东西了吗?”
温夏没反应,像没听见他的话。
他叹了口气,去买了一杯关东煮:“先凑合着吃。我叫了份炒饭,一会儿再去拿。”
温夏捧着关东煮,眼泪更凶了。
她今天受尽了欺负,钱也丢了。她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消化掉所有情绪。
没想到,景栩会出现。
景栩也没想到会遇到她,孤零零的,看起来单薄又可怜。递了张纸巾给她:“你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吗?”
经常吗?
她的确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只是,很久没哭过了。
温夏这会儿胆子大了:“谁哭,你别瞧不起人。”
景栩笑出声:“能呛人,应该好多了?”
“好多了。”
沉默两秒,温夏才说:“谢谢。”
温夏微微侧头,看向他。他眼睛太亮,像天上的弯月被打碎了,装进他眼里。
温夏瞥过一眼,没敢再看。
因为知道景栩的出现只是巧合,他不会因为担心她,而刻意对她有所关注。所以温夏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因为他的出现,在某一刻,她竟觉得,自己也是“HE”结局的电影主角??付出了一些代价后,也十分必然地,收获了一些礼物。
温夏视线落在他那块宇舶上,鼓起勇气,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景栩。”
“嗯?”
“堰青……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
“堰青啊??”景栩稍侧着头,认真想了几秒,“是一个冬天很长的城市。不过,每个人眼里的堰青都不一样,不如自己去看一看?”
景栩说完,转头看向温夏。
视线交融的那一刻,温夏当即低下了头。
“我可以吗?”温夏逐渐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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