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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敲门,门开了。
胡胖子手里拎着啤酒瓶,脸上肥肉横飞,左脸有道蜿蜒狰狞的疤。据说是年轻时见义勇为留下的,看着有些?人。
看温夏满头大汗,胡胖子笑着问她要不要进来吃根冰棍儿,和他的女儿一起玩。
温夏笑着婉拒,先报了西瓜的价格。
胡胖子从兜里摸了一沓现金,什么面值的都有:“对了,前几天在店里拿了点水果,加起来应该是八十六。你记得告诉你大伯和大伯母一声,让他们销账。”
“好的胡叔叔,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她听见胡胖子叹气:“多好的孩子,摊上这么个家庭,可惜了……”
刚从居民楼出来,赵雁蓉电话就打来,责问她送个西瓜为什么要这么久,是不是躲在哪偷懒。
温夏垂眸,平静地说:“这就回去了。”
回去后她把钱给了赵雁蓉。
地上仍乱糟糟的堆放着十几箱水果,大伯母关了头顶呼呼作响的风扇:“尽快把这些搬进去,放在这儿多不好看。”
说完从收银箱里抓了把钱,又出去了。
温夏抬手抹了把汗,程聿叼着冰袋进来,二话不说开始帮她搬:“她怎么又使唤你做这些,给你发工资吗?”
“……”
“下次再有这种事,”程聿边说边抬头看,风扇果然没开,“麻烦您屈尊给我打个电话。”
温夏没想麻烦他:“我能搬。”
“哦,是我上赶着帮你。”程聿说话,一向懒洋洋的,“对了,快开学了,格格联系你了吗?”
“你们没联系?”
程聿想到什么,气笑了:“她走那天我没来得及送她,把我拉黑了,到现在没给我放出来。”
格格姓刘,和程聿从小一起长大,和温夏关系也铁。半年前因父母工作调动,举家搬迁去了北方城市。
中考结束那天,格格就说要来找他们玩,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程聿要不提,温夏都差点忘了:“她今天到。”
“嗯?”
“傍晚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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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这次来,带了个26寸的箱子,说要在这儿多住几天,反正父母都在医院忙,没时间管她。
傍晚夕阳晕染天空,褪去了白日里的热。
街道开始热闹起来,街边多的是小吃摊,炸串、炒饭和各种小吃的油烟往空气里窜,要是走近了,还能听见烤肉滋滋冒油的声音。
三个人慢悠悠地逛着,走到哪吃到哪。
格格吃得满足,拍拍肚子:“那边的东西我根本吃不惯,总觉得没老家的好吃。对了夏夏,跟我们出来,你大伯母那儿……没事吧?”
“没事,她去打麻将了,今天估计很晚才回家。”
“那就好。”格格停在烧烤摊前,随手抓了一把羊肉串,“老板,重辣。”
逛到十点,三个人又去吃了顿宵夜。
温夏不能回去太晚,从烤肉店出来三个人往余庆巷走。半路,格格又买了份大份的关东煮。
程聿看着她的吃相,怕她噎着:“吃慢点能死?”
格格回敬一个白眼:“你好好说话能死?”
过马路时,交通灯变红,还有四十多秒,格格用肩膀撞撞程聿:“去给我买瓶水。”
“小卖部就在旁边,你走两步能死?”
嘴上不饶人,步子却已经走向了旁边的超市。
转绿灯的时候,格格催促着温夏:“快走,咱不等他。”
他俩从小就这么斗,温夏见怪不怪。
格格忙着和关东煮战斗,周围都是人,小城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也多。温夏怕出事儿,手往后伸拉住她,才继续往前走。
过完马路,温夏才发现她原本要牵的人,此刻正一脸坏笑地在马路对面看着她。
温夏转头,才发现自己牵的是景栩。
刚才还觉得触感冰凉,此刻掌心却像上了层星火,灼得人全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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