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郭岐脸色煞白,咬牙切齿:“你少颠倒是非,只老实回答,你有没有对令仪动手?”
裴炜萤冷然道:“没规矩的东西!你该自称臣,敬称我为殿下。”
郭岐急得火烧眉毛,口不择言:“少在我面前摆谱,你若不是徐兄新妇,我早抽你八百回。你既然不肯说,我亲自去看,令仪少一根毫毛,我让你加倍奉还!”
他气呼呼想闯进婚房,却被一道呵斥硬生生拽住腿。
“郭岐,你放肆!”
郭岐崩溃大喊:“二哥,我求你了,你不让我进去好歹替我看看令仪,令仪千错万错她也是你的血肉至亲,她肚子里还有你的亲侄儿呢!”
徐从绎万般不想担他一声“二哥”,裴炜萤耀武扬威也古怪得很,他拉着她的手腕拽回屋内。红烛高照,却冷冷清清没半个人影。
他将人抵在门板上,眉峰微挑,“你故意激他,想害河东和范阳反目?”
裴炜萤手臂柔软搂住他脖颈,吐气如兰,“你们男人以利益为先,怎肯为儿女情长撕破脸皮,别把过错推到我身上。”
“你娶了我,他不久要娶裴舒月,徐令仪夹在中间一定会被冷落,不如留在河东自在。就看你舍不舍得你亲妹妹与裴舒月共侍一夫,她是庆王的女儿,手段阴毒我自愧不如。”
徐从绎道:“令仪还有孩子。”
“难道裴舒月一辈子生不了?”裴炜萤不掩嫌恶,“郭岐为人夫不忠,为人臣不驯,为人友骗你的妹妹当他妾室,我看千刀万剐不足为惜。”
徐从绎不置可否,又问:“你真打她了?”
裴炜萤手指轻抚他的肌肤,真热,她眼波潋滟,坦荡地迎上他的目光,放柔嗓音:“她胳膊肘往外拐,拎不清是非,目无朝廷陛下,在郭岐身边迟早长歪。我教训她都是为了你,礼部尚书那老顽固还没走,任由她胡闹累及你的声名。”
徐从绎拨开她的手臂,不顾挽留带郭岐出去,郭岐纳闷他一言不发,怀疑徐令仪真出了意外,“令仪没事吧?”
徐府的宅邸是前朝原州郡王府改建,三步一景,兼具江南园林的秀美精致与北方园林的工整开阔。而徐从绎自幼爱清净,他的院子在府中西南角,假山奇石嶙峋,溪涧湖泊莹绿,绿林深处别有洞天。
郭岐绕得晕头转向,被他领出院子,送到徐令仪房门前。
“明日带她回范阳,孩子没出生前你不能娶妻。”
郭岐咽不下气,“裴炜萤打她你不管?”
徐从绎冷笑甩袖,“你好好问她都说过什么,我反正没教过。你仗着天高皇帝远,言行举止传不到陛下耳边,但教坏令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春夜溶溶月,林间自在风,窗上映着美人对镜卸钗环的绮丽剪影,绿云扰扰散作三千青丝。
却扇合卺之礼无人提及,徐从绎踏入新房,和裴炜萤无声对视,自去耳房沐浴。
浴桶尚且冒着热气,花瓣漂浮,缕缕香气飘然悠荡。
丹朱忘记差人倒水,冒冒失失冲进来,请他稍等。徐从绎也不是多讲究的人,挥手让她出去,褪了衣裳洗去一天疲乏。
想起今日的糟心事,他不由气得笑出来。
初见裴炜萤时,他不耐烦大人谈事,溜到周家花园转悠。炎炎夏日,花叶蔫巴打着卷儿,唯有一池荷花亭亭而立,荷风袅袅。
满池红荷,碧波微澜,他乍然听到几声鸭子惨叫,以为是错觉。
定睛一看,不及荷花高的小姑娘高高扬起雪白鸭毛,神气活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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