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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摸摸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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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也是这样在床边守着他。那时候是春天,祝砚安感染了流行性病毒,严重到引发了肺炎,刚开始挂了几天水,却没想到病没好,反倒更严重起来。

后来实在不行了,宋知韫把他架到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完全好。为了照顾他,宋知韫那段时间可没少翘课。

春天的阳光会比现在更暖些,宋知韫就坐在床边看书,或者忙一下别的事,有时累了,也会像现在这样趴在他床边眯一会儿。

不过那时候,祝砚安不敢像现在一样摸她的头发。

也许是这些小动作惊动了宋知韫,她醒了,看看正附在她脸上的温热的手掌,再看了看祝砚安。

“是我的头发又乱了吗?”

这句话把他引回那晚的画室,也是在宋知韫睡着时,祝砚安想摸摸她。

他读过村上春树,也知道说那句话什么意思,他……也的确是那样的意思。

在宋知韫头发乱了的时候,祝砚安想替她拨一拨,而不只是说一句,“你头发乱了哦”。

“阿韫,”祝砚安叫宋知韫,“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宋知韫总是心软的,特别是在面对祝砚安时,责备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阿韫,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又说。

“这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还是一直生病。”虽然都是些小感冒,但祝砚安的体质还是太让她担心了,不在意这些小病,要是以后严重起来了怎么办。

“这次不一样,我保证。”祝砚安说。

这次不一样,十八那年他说这话更多的是出于安慰,因为宋知韫看着他哭了。但这一次出于真心,祝砚安不要宋知韫担心,他想宋知韫快乐。

他意识到了,一直给宋知韫带去了许多麻烦,可他没意识到,宋知韫好像并不觉得这是麻烦。

宋知韫看着祝砚安信誓旦旦的保证,忽然又心痛又想笑。

她对照顾和陪伴祝砚安这件事从不觉得厌烦,只是真的担心他,每次感冒都要拖到吊水才能好,被扎针的手背老是淤青,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最后一瓶药输完,宋知韫把祝砚安送回家,叮嘱他后面几天别忘了继续去医院输液,不要让病情更严重。

“在新年前好起来吧,我们说好一起过年的。”宋知韫在画室门口和祝砚安告别时说。

然后她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了。

祝砚安还是像从前一样看宋知韫离开,回想那句“我们说好一起过年的”,心中有暖意上涌。

他答应过她,所以他要做到。

今天是公司例行董事会,宋知韫作为持股董事必须出席,她来的稍晚,程霜已经准备好会议资料等她。

整场会议其实很无聊,总结着集团这一年来各个项目的成果和盈利,宋知韫听得犯困。

直到最后,才是重头戏。

宋晟宣布将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宋知念,在董事会上进行公示。

这件事,宋晟前几天就和宋知韫说了,还征求她的意见,问她,“现在就把股份给阿念,会不会太早了,她进公司不久,太过稚嫩。”

宋知韫觉得一点都不早,她十八岁就继承股份了,那是宋晟给她的成人礼,有百分之十五,那个时候,宋晟也没觉得她太稚嫩,担不起。

宋知念已经进公司三个月了,这段时间的表现宋知韫都看在眼里,宋晟也很清楚,毕竟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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