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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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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她母亲罢了......”

这是说她飞扬跋扈的,顾忌着有功力高深的长辈在,话也遮遮掩掩。

“听说王子武功很高,还不一定谁打谁呢......”

罗雨风心想自然是我打他!

她瞪了小皇子一眼,然后看向庐外,面无表情。

青阳瑾正在嘲笑她,旁边的青阳珂和若檀林也都含笑看她,唯有楚斯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罗雨风用眼神问:你们都看到他相貌了?

青阳瑾笑弯了腰,直朝她点头。

行。

只有我这个新娘没看到。

罗雨风深呼了一口气,举瓠喝酒,然后拿起一旁的团扇掩面,调整表情。一旁的新郎则眉眼带笑,瞧得罗雨风气不打一出来。

到了结发礼,罗雨风恨恨地剪下了小皇子冠后的许婚缨,又趁机拧了他一把。

纪怀皓气息微顿。

管家将二人合髻放入锦囊,交给新郎保管,纪怀皓微笑接过,揣入怀中。

又有人言:“牵耳端操,以事梓君,听之尊之,清静自守。”

管家道:“娘子,该牵针了,从此以后,王子便是出阁的郎君了。”

罗雨风拿起了盘中的喜针,将针抵在小皇子的耳垂上时,她的思绪还是很乱。

她是想犹豫的,但脑子里倏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不知这针何时会下,估计要提心吊胆。

就这一个思绪的功夫,她便手快地落了针,她一边抽针,一边闭了闭眼,心想:完蛋!真的尚王子了......

罗雨风麻木地拿起帕子,给小皇子擦掉了耳垂上溢出的鲜红血珠,又从盘子里取出了一只通体玉制的耳环,坠着白玉,颇为朴素雅致。

给别人戴这玩意还是第一次。

罗雨风对准了方向,可环是弯的,总是被阻在里面,她有些没耐心了,想强行捅穿过去。

小皇子一动不动,微微侧着头,颈部一览无遗,皮下脉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像是一只任主人揉圆搓扁的温顺动物。

罗雨风见他这幅模样,长长地呼了一气,勉强耐住了性子,仔细调整角度,一点点地将耳环穿了过去。

从始至终,小皇子都很好摆弄,但罗雨风能感知到他的脉搏跳得越来越快,也不知是不是疼的......

牵耳礼毕,娘子撒帐,两人起身,又对拜一次。

“礼??成??”

仆人领路,请着王子去了内院。

罗雨风则出庐敬酒,众人纷纷祝贺她,说她好福气。

主家的高门贵女们面上不显,但心里多是在戏谑,毕竟是圣人许子,以后新娘子的仕途如何都是两说,王子的武功又那么高,定然不好伺候,长得美又有何用?

说白了,谁都不想尚王子。

罗雨风母家在京城的亲戚不多,但他们多与旁的世家结亲,能攀扯的关系不少。父亲余氏家中多是武将,也有不少亲戚。

于是她敬过余家长辈、若家的老师、青阳家的宾客、阿娘的同僚,待到了沉厚寡言的兵部尚书,对方竟也十分感慨道:“县公意气风发,如此甚好......”

她仗着自己酒量好,又去同辈分的酒席上玩,被好友同窗灌了一通。吃完后又是欣赏歌舞,投壶打牌,一直耗到太阳落山。

待回了院子,罗雨风已经脚步发飘了,她头脑混沌,没什么安全感,便唤了声十六。

少年的声音响起:“奴在!”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十三郎呢?”

一道成熟的女声回道:“娘子,今儿是我,我是十一。”

罗雨风不放心道:“哦,那你们看紧点,莫要去玩。”

十六郑重点头,十一娘无奈称是。

她又转身看乌金:“乌金,我看着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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