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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照早有预料,是以心境比之一开始平和了一些。他有条不紊地开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轮到其镜守在门口,明直磨墨。
到了午时的时候,明直进来:“大人,影四回话。”
“让他进来。”褚照说。他没有表现出来的是,他的心在听到影四来的时候微微提了一下。
希望不是妖牢出事了,不然他真的会忙死的。
“岑元子离开前已经将妖牢的防止妖鬼逃离的措施安排的很好了。大人可以派普通衙役去看守。”
影四单膝跪下:“还请大人让影四继续待在您身边。”
原来是为了这事。
褚照先松了口气,然后想起来。看了看影四,就知道明直和其镜肯定跟他说过了他现在的处境。
只是……
褚照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守在妖牢里。如今县内人心惶惶,本县很害怕有些人,会浑水摸鱼,甚至暗中作乱。只有你在妖牢坐镇,我才能放心去处理县里的一切。如若不然,光妖牢里的东西,就能要了本县的命。”
影四沉默,这才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褚照能随时将遁符带在身边,重视自身的安全。
褚照自然无有不应。
许是知道县太爷随时都有可能发威,甚至杀鸡儆猴,整个县衙都战战兢兢。那些因为想跟县太爷抗衡,所以故意使绊子、拖着不办事的小吏,现在也一个个缩回了爪子,不敢在这时撩老虎的虎须。
大雨下了整整四天才略微小下去。雨一小,褚照就带人马不停蹄的去了大周村。
“如何?”
负责检查的工匠们抹了抹面前的雨水:“大人,堤坝必须推倒重建。”
“底基已经腐烂了?”褚照神色不明。
其他的工匠都不敢说话,只有最老的工匠应了声是。
他看了这位年轻,但确实将百姓真真正正放在了心上的县令,低声道:“这条堤坝,即使没有这场大雨,不出两个月,也是快要塌了的。”
褚照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河边此时十分不好闻,巨大的鱼腥味,伴随着翻出来的泥土气。而看着滚滚的浑浊的河水,他更生气了。好久,他才道:“还请诸位快些拿出章程来,最多七月,黄河汛期便来了。我们这里虽为支流,却也不可大意,重建堤坝迫在眉睫。需要什么,尽管与本县提。”
老工匠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来:“多谢大人,体恤子民。”
褚照又转身对其他人道:“立即组织村民去田里排水,尽最大努力将损失降到最低!绝对不能让小麦泡根!本县亦以身作则,始终与庆泽县百姓站在一块!”
来看塌了的堤坝的,不仅有县城随来的大小官吏,也不仅有里长村长,还有无数的百姓。
听到褚照铿锵有力的话,雨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他们尤其是百姓的视线,不管怎么抬手,也擦不尽。直到他们恍然觉出那雨水是热的,才发现,擦不尽的雨水,更多原来是泪水……
雨下了整整六天,才渐渐停了。褚照向州府询问的是否能减税的事也有了回音,毫无疑问被否了。而如果州府不上报,减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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