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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
岑元子眸光淡淡:“字字句句不离人字。这么说,你如今仍是死性不改,私底下还在做着吃人的勾当?”
河神的心悚然,他马上道:“岑元子这话从何讲起?小神改好已经有一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间,小神可都是安分守己,从未有过渎职之事。下至土地神,上至城隍,皆可为小神作证。”
河神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揍了他一顿后,就原地燃烧起青藤纸,将他一纸状告上天庭的那一天。
若非他后靠前河神西海龙王的六公主,又与一位罗汉有着香火情,恐怕早就被天庭打落了一身修为,甚至毁坏修炼的根基。这让他如何不怕?如何不惊惶?
纪岑心里一阵失望。不过看河神的模样,应当是老实了不敢再反扑。找不到出手的理由,她只能虎头蛇尾地结束:“河神何必如此杯弓蛇影?你若未曾犯事,我又怎么会来寻你麻烦?到底我也不是终日得闲,如今路过,想起旧事来看看你,知晓你恪守本分也就罢了。可再没有空闲,只盯着你这一亩三分地。”
不管河神心里怎么破口大骂,表面都得感恩戴德:“是是是,岑元子放心,小神已经改邪归正,以造福一方百姓为小神行动之准绳。”
“如此甚好。”
岑元子仿佛是真的路过,问完话,便乘云离开。
河神目送其远去,先松了口气,随后便是疑惑。岑元子是为了什么事,路过秦淮河?听说如今金陵城大半被颜如玉所肆虐,莫非与颜如玉有关?
想到这里,河神便忍不住记起旧恨,暗暗啐了一口。
那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多管闲事!
她未有敕封,这些蝼蚁也不归她管,干她何事,居然要在这里插手其他神仙的职务?
河神一阵烦躁,在河里游了一圈,才冷静下来思索。
若岑元子当真为了颜如玉而来,那他就这样什么也不干只冷眼旁观,待事了了,必定又要被她告状河神失职。还是得去城里探个究竟,届时也好有准备。
思毕,河神化作一阔面男子,头戴冠帽,身着一领深棕色的长袍。十分突出的将军肚,腰带都快系不住。
此时天方破晓,河神随着人流,往城里去。
地头蛇的消息来源,往往比外来的要更加灵通。河神仅仅是兜了一圈,心下已然摸到了颜如玉的一些边儿。何谓颜如玉?说的通俗点,就是那些个读书识字的梦中情人的化身。而作为颜如玉,千钟粟也好,黄金屋也好,都能给人挥手变出来。
金陵城内乱也是真的。
今天这个人突然吃喝不愁,明天那个人突然穷鬼摆阔,隔了一天,官府里的大官开始不问公务,富商不做生意沉迷歌舞。
但也有一部分人并不需要颜如玉的抚慰,只有那些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或是极其渴望颜如玉改变自己境遇的人,才能引来颜如玉的降临。
河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今天吃喝不愁的人明天可能就横死,明天穷鬼摆阔的人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因病消亡,官府里的大官被消磨了官运,富商消耗了本该维持一辈子的财气变得穷困潦倒。他似乎明白岑元子怎么会来金陵了。
还得再问问城隍,看看有没有解决颜如玉的办法。
河神能从一只大龟,得到天庭敕封,化作龙龟成为一方河神,他的心眼子只能算多不能算少。虽有心卖好给岑元子,让她往后可以对自己广开一面,但又思及其不好贿赂,河神方决定卖一个大的。
大摇大摆来到城隍庙。金陵的百姓素来敬神,来城隍庙参拜的人也往来不绝。河神置身其中,听到了许多人哭求孩子病好的、祈求自己时来运转的声音,信徒参拜,郎中卖药,卖糖葫芦的小贩一声比一声高,拨浪鼓被抱在大人怀里的孩子晃得咚咚响。
河神瞥了眼那裹着靛色布匹的小孩儿,口齿有些生津,但很快不敢再看。
入了城隍庙,河神转到偏僻处,身形便渐渐隐去了。再次出现,城隍庙俨然空无一人。
这并非说城隍庙的百姓皆离去了。此方空间,乃城隍神力构造之空间,装潢结构与外界城隍庙相同,却只是城隍的宿所,凡人不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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