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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之前读过书的就忍不住对着石榴花念诗:“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褚照听了,忍不住笑着道:“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落绛英。”
难得的闲情逸致,让这些日子忙疯了的小吏们,在听到大人居然也有心情来和诗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查探完这个乡的情况,他们按照里长给的最需要帮助的人家的名单,去他家田里帮忙。李楠和是做惯农活的,他将伞合了放在一边,就挽起裤脚下地。其他小吏也陆陆续续下了农田。
褚照这次并没有下去,他撑着伞,看斜风细雨,也听工房小吏的汇报。
“这么说,只有两段水渠需要组织人去清淤。”
工房小吏点头。
褚照沉思一会儿:“家里超过五个男丁的统计一下,让这些家各派出一个男丁负责清淤。因为是冒雨清淤,山路湿滑,本县在吃喝上不会短了他们。”
这个年代的人,只要不是必要,那就是死都不分家。子嗣稍微繁茂一些,家里就能有五个男丁。举个典型的:祖父,父亲,叔叔或者伯伯,自己,还有叔叔或者伯伯生的儿子。
当然父母去世的情况下,这些人就算不想分家也得分家。
工房小吏将褚照的话记下,打算待会就跟吏房的小吏交接,再之后还要跟户房打招呼。这么一想,工房小吏又觉得自己忙起来了。
再回到县衙,褚老爷和褚夫人看到儿子又是身上带泥的回来,又是心疼,又是不好劝阻。只是私下里忍不住抱怨:“早知道他考了官,就要做这样的事,还不如让他考到举人就结束了。”
父母长吁短叹,褚照自然不知情。下了半天地,他早就累得很了。只来得及跟明直他们说一声,晚饭不要叫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褚照觉得好似有一个穿褐色短衣的人站在床前,惶恐四顾,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他有些奇怪,出声问他,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穿着褐色短衣的人一听到他说话,就扑通跪地:“我家相公想请您去一趟。”
褚照有些复杂:“你家相公是什么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在家里睡觉才对。难道是有什么妖精鬼怪,白日里见了他的容貌,于是晚上入梦?也不对啊。这人明明说是“相公”来着。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惶恐希望他跟自己来。褚照心想,总不至于在自己梦里也有危险,于是就从床上爬起来,随他出去。
转过墙角,到了一个地方,只见亭台楼阁,重重叠叠,接连不断。两人曲曲折折地向前走着,褚照虽然没有见过神仙住的琼楼玉宇,可是看这千门万户,也觉得不似人间。又见来往宫人和女官众多,每个见到褐衣人就问:“将人请来了吗?”
那褐衣人就苦着脸回答说:“请来了。”
旁边褚照就想,他都肯赏脸来做客了,他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家主人不会是假客气,其实压根不想让他来做客吧?
呵,他褚照是他想让他来做客,想不让他来做客就不让他来做客的人吗?
褚照打定主意反骨,怎么说这都是他的梦,主导权一定在他这里。他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相公”到底要怎么样。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黑衣,衣服上的花纹十分华丽的官员出来迎接,他见到褚照面色同样很不好看。
褚照扬眉:“怎么,摆出这丧脸,不欢迎我?”
那官员万万没想到褚照竟然直接问了出来,他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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