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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对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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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好像是叫……禅雪。

沁人心脾的清香缓解了虞丹青的头痛,她沉沉的眼皮耐不住乏累,眼睛朦朦胧胧快欲闭上,而这时,窗前的人朝她走近,晃散烛影的月色裙摆飘进她的余光中。

曾有一面之缘的救命恩人守在自己床前,虞丹青想拼命看清他的脸庞,却只瞟见一张清瘦分明的下巴,嘴角微压。

……是她的错觉吗?

他好像……在担心自己?

虞丹青的头还有些疼,困得睁不开眼,意识半梦半醒,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幻觉的她感受到有双手在轻轻地为她按摩阳穴,温凉的触感退散许多了痛感。

这是来自他指尖的温度。

……舒服些了,虞丹青安稳闭眼。

望着榻上人沉睡入梦的静容,禅雪也与静谧的夜融为一体,他摘下冰织手套放入随身锦囊里,唯独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

他好似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在无人倾听的夜里变成秘密。

外面眼尖的飞鹰凑到窗前,伸头看着屋内的两人。

只见白衣人在床前坐守不动,目光始终滞留在床帷下熟睡的女子的身上,此时无声胜有声,直到消磨了片刻月色,白衣人起身离去,却舍下了一样看不见的东西。

*

窗前的晚香玉在飘摇,映衬着晨日的金光。

虞丹青睡了个香梦,醒来时没有感到不适,她动身坐起来,一只薄茧柔手递来沉液的玉觥。

“好久不见,虞姑娘,不知可还记得我。”簌月礼笑道。

“鸿雁楼名盛洛阳的艺伎,我自然记得你。”虞丹青没想到还能再到见她,看来这场救命戏没有那么简单,背后似乎有更令人惊叹的秘密。

她没有接手玉觥,“不过现在来看,你貌似不止鸿雁楼艺伎这一个身份。”

簌月将玉觥放于桌上,没有回答她,“已经有人在庭院侯你多时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可以解答,不妨你现在就去问他。”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簌月口中离屋舍百米开外的庭院,此刻正有两人坐着对弈。

萧无忆闷了一口酒,将一颗白棋落置黑棋间。

“你有闲心跟我在这下棋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圆这个局,你就不怕她骂死你?”萧无忆说得眉飞色舞,“我是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昨天那一剑差点让我毁容,江湖上可是又要少一个美男子啊,说得我都心疼我自己了。”

对面的男子衣冠楚楚,清冷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执黑棋的手堵住萧无忆刚才的落子,慢条斯理地回道:“辛苦你了。”

萧无忆瞪眼,“就四个字?姓谢的,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谢兰机伸出两指,“二百两。”

萧无忆嘁了一声,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我要二千两。”

“没钱。”谢兰机淡淡道。

“堂堂宰相居然没有二千两?谁信,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成家就知道了。”

谢兰机当然是把大多家产过继给了虞丹青,留着一半支出下人的吃穿用度,算起来是真没多少钱。

萧无忆无故被戳了一箭,又让他想起家里不停地催婚,头都要大了。

谢兰机这个不要脸的,专门戳人心窝子。

可这也不妨碍他犯贱,“哎哟,还是个惧内没钱用的呀,好可怜。”

谢兰机随他而去,继续专心下棋。

萧无忆只安分了一会儿,余眼瞟见远处来人,登时从石凳上跳起来,拎着酒壶就往反方向跑。

“你媳妇来了,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两千两记得送我账上,迟一天加一分利息,你可别装聋啊!”

他奔兔似的脚步和远去的笑声显然在幸灾乐祸,谢兰机只能任他嘲笑,因为前方有人的眼睛寸步不移地看着自己,走不得。

谢兰机上抬眼皮,撞上虞丹青深邃的眼睛。

行步不止的虞丹青随着与谢兰机渐近的距离而百般思绪,那个本该日日夜夜伴在她身侧却因公事分开的人,以另一种方式出现了。

她的神情看不出太多波动的情绪,稳步拾阶而上,淡然坐在谢兰机的对面。

谢兰机敛回目光,沏茶推置她手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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