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失我(2 / 2)
“哥哥是不喜欢萱儿吗?”王常萱一脸懵懂。
男人轻弹她手中纸老虎的额头,“没有,很喜欢,我会送你出嫁的。”
他嘴里又说着王常萱听不懂的词,她嘟嘴挤眉弄眼,手摸向他高挺的鼻子。
“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握住王常萱的食指落在他厚实的掌心上,边比划边道:“田、于、青。”
王常萱跟着念了几遍,满意点头,“我记住了。田于青,我饿了,想吃面。”
她大大咧咧唤他大名,田于青也只得无奈笑着去厨房做吃的给她,王常萱跟在屁股后面,时不时在他衣袂下穿来穿去。
严冬又过了一半,铺天盖地的白雪不再紧落,地上融雪见底。
王常萱穿着新买的厚袄和田于青出门看年戏吃东西,街道人气融融,喜庆溢满城,来往匆匆赶回家过年的行人也不禁驻足了几秒。
边陲小镇没有城内繁华,王常萱一时着迷了眼,看完这个又看那个,田于青看着她寻来找去,道:“喜欢什么和我说,我来买。”
“真的吗?”王常萱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而后吐舌尖道,“我不买,就看看。”
田于青微微一笑:“都行。”
两人在外面玩够了才悄悄走后门回家,要是被那个女人发现了,他们又要挨一顿骂。
过完年的开春是王常萱的生辰,她照常守诺在风雨桥等田于青,可等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浓妆艳抹,姿态魅娇。
她一过来就要强行带人走,不愿意的王常萱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打退她,“我只要哥哥,你走开!”
但孩童又如何扭得过成年女子的力气,女人一把提起王常萱的后衣领,冷笑:“什么你哥哥我哥哥的,你早就被卖到我们醉芸院了,卖押的人叫田于青,你可听清楚了?”
“不可能!你这个骗子放开我!”她挣扎大叫着,换来女人的一记耳光和一纸契书。
女人:“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上面的名字是不是田于青!”
白纸黑字,两方画押皆是清清楚楚,和女人说得一样。王常萱仿若陷入一潭死水难以呼吸,被女人粗鲁地拽到了青楼。
仍心有不甘的她尝试过逃跑,三番五次被抓回来狠狠鞭打,王常萱躺在血泊中,想问田于青为什么骗她。
学艺精湛及貌美芙蓉,让王常萱在半年后得到一个富商的青睐,花重金买了回去,便是如今的王府。
时过境迁,王常萱长开到总角之年,在王府受尽教训白眼,练就满嘴谎言手段狠辣的性格,成为王府的走狗。
她依记着田于青的名字,循着记忆找到熟悉又陌生的一户人家。
门前灰重结网,两边的对联掉得看不出原色,落魄地像条狗尾巴摇晃。
无生,无息。
近邻散步的人看她停在那里,道:“姑娘,你别说是想找人吧?这户人家早就搬走了。”
王常萱:“搬去哪儿了?”
那妇人凑过来,神色紧张,低声道:“这户人家心肠可歹毒,把自家赘婿熬死后还卖女娃子,早在这落得一片骂声,抵不住我们的白眼就搬走了,说是搬到了洛阳西边的一个…一个叫什么云的地方。”
王常萱心脏一痛,呼吸缓重,“敢问那赘婿可是叫田于青?”
“哎是是是,虽说那田公子出身寒门,可人家却不做偷鸡摸狗之事,好心救回来一个女娃还落得这般下场,我说呀,这天底下要好人善终可真是…”
她话未说话,王常萱扔给她一袋重物,“多谢大娘,我有事先走了。”
大娘看着一袋银子,受宠若惊地望着王常萱渐渐远去的背影。
那天日光清明,王常萱回去的路上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大风吹痛了她的眼,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王常萱从小到大目睹无数杀人过程,这第一刃便是送给了曾经对她和田于青逼入困境的女人。
司图知道后随便动动手指头灭了这户人家,只留了两个女孩卖去了青楼,这是他的主意,但王常萱也没有求情。
走上这条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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