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对峙(2 / 2)
虞丹青表面镇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命令道:“手,松开。”
谢兰机松开她衣上系绳,虞丹青捂住胸口衣襟,坐直身重新系好,打上死结。
穿衣时想太多没用心系,但虞丹青已无心在意这些,她站起身,不忘最后警告:“以后不准再私探我的所有私事,包括衣物。”
她说得不算含蓄,谢兰机知道她意指为何自己知道她穿衣大小,抛出一句呛人的话:“你娘告诉我的。”
“你再多说一句就出去睡。”虞丹青想打人。
“好。”
谢兰机又一副贴心如意郎君的模样,虞丹青懒得和他计较,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犯困了。
她翻来覆去,朦胧中看见谢兰机躺回了席子上。
虞丹青没了之前的斗嘴劲,即便有睡意也清醒很多,开始对他正常聊天。
“你伤好些了没?”犯困的她说话声近于呢喃。
谢兰机那边并未出声,想来该是睡着了。
虞丹青也没再问,沉沉闭目,度过了在谢府的第一夜。
翌日清晨,虞丹青难得睡了一次好觉,没被打搅自然睡醒。
她伸了个懒腰,听到到床边有人,唤道:“红袖。”
虞丹青盲伸出手,一股热意握住她。
触感不对。
虞丹青睁眼偏头一看,谢兰机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前,旁边放着热腾腾的早茶。
她缩回手躲开他,坐起来问:“你昨夜几时睡的?”
“躺下就睡了。”谢兰机面上还有作夜被折腾的疲惫。
“你背上的鞭伤怎么样了?”
她语气不似寻常夫妻那样甜言蜜语地关心,反倒更像他在朝堂的泛泛之交…不,也不算,顶多是一个好奇的过路人。
谢兰机能感受到昨晚背上伤口的撕裂,但他并不在乎,“好一些了。”
“是吗?”虞丹青朝他靠近,“你撒谎。”
昨夜她推倒谢兰机时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只不过正在气头上没过多注意,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
谢兰机不答,默默递来早茶,虞丹青也不扫他颜面,总归肚子是自己的,委屈他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虞丹青接过小口吃起来,想起正事。一般新娘过门后的头天都要去请安敬茶,现在房间没有一个服侍的人…谢兰机勉强算。
谢兰机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今日敬茶就免了,可以安心睡个回笼觉。”
虞丹青看他不赶不忙,“你不去上早朝?”
“陛下谅我新婚,免了今日早朝,不过待会儿要去皇宫一趟。”
谢兰机新婚也是不辞辛劳,虞丹青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曾经身为威风凛凛的将军,打了再多的胜仗,有时也比不过谢兰机的一句话一章奏折。
她不屑于在圣上面前争宠,也讨厌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权臣。
但谢兰机确实有点传神
谢兰机年少成器,十八中举,此前他姐姐已经入宫为妃,姐弟俩本可以在宫中互相扶持联手谋权,谢兰机却很少与谢贵妃见面,日日进出朝堂。崇贞帝欣赏他的才华,不是让他修改政文就是推新政,一年下来盛得恩宠,直接坐了宰相。
谢兰机十九登相,有人觉得崇贞帝一时糊涂,气得一脚迈进秦太尉那方,化身秦派,而倾仰谢兰机才华的被称为伪君子党,也就是谢派。
朝野把他的传奇称之为“相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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