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照顾(2 / 2)
她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
谢兰机与前世几乎两副面孔,虞丹青何曾见过他服侍别人的温柔样,一边抵触一边新奇。
虞丹青的思绪慢慢转移到谢兰机身上。
他在做什么?
她光明正大地躺在榻上打量起来,忍着自戳双目的冲动,强行把他看个顺眼,以免日后少遭些罪。
谢兰机穿着单袍跪坐铺地的凉席上,挨着放书的长方矮桌,翻看一本古籍。
他微抿唇,乌发披肩,几缕长发垂落在桌上,翻书的修长手指擦过发尖,眉尖平静柔情,烛火在他的面容上渡了一层淡淡暖意。
这个向来古板的人,多了几分人烟活气。
虞丹青有刹那的失神。
她在想,倘若没有当上首辅,二十出头的谢兰机会是何模样。
是满腹经纶的天纵奇才?还是目无中人的傲娇才子?又或者,是平平无奇的读书人?
可是没有如果,他就是当今权臣。
虞丹青看着地上那张凉席,问:“你打地铺?”
谢兰机抬首看她,眼睛可能因为没休息好有些发红,但他看起来似乎并无什么不适,“今日特殊,明日起我去隔壁睡。”
虞丹青抿唇,看来谢兰机误会她了,不过这样正合她意,否则每日对着他的脸睡,怕是会一直郁闷。
她没有接话,房间安静下来。
“哥,水热好了。”门外有人道。
谢兰机:“好,这就来。”
黑影“嗖”地一下不见了影。
虞丹青:“你还有弟弟?”
“不是。”谢兰机没有多说。
他套上外袍,不慌不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给虞丹青,“披上。”
墨绿色披风呈竹叶暗纹,光线之下清晰可见,是薄绸的料。
七月天的夜并不冷,谢兰机给虞丹青披风是因为她还穿着寝衣,出门被人瞧见不成体统,再换衣裳麻烦,披风是最适合的选择。
虞丹青不再固执,接过来披上,一股洗后的清香散在周围,退散她鼻喉间残余的甜腥。
初入谢府,事体方位虞丹青只能猜出大概,主园偌大还是得有人带路,因而谢兰机一路引着虞丹青。
浴室灯盏晦暗,谢兰机止步门口,见虞丹青不动,以为她是在等自己伺候,默声片刻,“需要伺候的话,我可以蒙上眼睛。”
说完响起“砰”的一声,旁边的人倏然窜进浴室,重重关门斥拒了谢兰机。
虞丹青进来后,挽发褪衣入桶,朝门外瞥了一眼,庆幸自己刚才反应快。
登徒子。
她内心暗骂,同时又有点苦恼。出生和使命让她与风月无缘,重来一世突然天降夫君,偏偏还是上辈子讨厌的人。要是能再来一回,她哐哐撞墙也不会妥协这门婚事。
待余意散尽,虞丹青坐在水中,背靠桶壁,反思为何会梦到白钰迟,忆起往昔。
北周曾有一代少年英将,以数百铁骑击敌国退千里之外,深得先帝信任,百姓拥戴,便是白钰迟。
虞丹青和他初见的场景同梦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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