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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噩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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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机:“虞丹谊可塑之才。”

亓洹不答,望了宾客一圈,难得调笑,“没想到第一次来谢府是凑热闹的,吾不便坐客,不如谢相赠吾一杯喜酒送行,吾要走了。”

“当真喜酒?”

“当真喜酒。”

亓洹此举也是看在相识这么些年,依他的性子,谢兰机倒多少他便会喝多少,酒多伤身,谢兰机也确只送了一杯与他。

亓洹爽快下肚,在谢兰机目送之下离开了谢府。

谢兰机明白,亓洹是偷偷来贺喜的,不然也不会走后门,站墙角。多留他一分,也会让他受崇贞帝限制一分。

盛宴持续大半日,直至夜色降临,贵宾走得差不多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渐渐消声。

花烛明灭,喜意盈盈。

大红帷幔下的双人床铺满一层泛金的红,棉褥绣着传统的一对戏水鸳鸯。

床边坐着的女子盈腰纤细,一双柔荑交叠放置腿上,撑着盖头下的凤冠安静坐着。

桌上放着早写好的纸条,来自谢兰机的手笔: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红袖嘀咕:“还说心悦我家小姐,我看就是肚子里装着墨水,温柔话都不会说。”

虞丹青没说什么,在她看来,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如今她陷入其中,且看谢兰机玩什么把戏。

如谢兰机所言,虞丹青倦意上头,唤了红袖帮自己脱掉喜服摘下凤冠,洗漱完后安心躺在床上。这床软硬刚好,酥骨易梦。

红袖看她这么早休息,道:“小姐,你就这么睡了?待会儿谢大人进来打搅到你怎么办?”

虞丹青侧身面对红袖,面无表情,“赶出去。”

“啊?”红袖张大嘴巴,“赶他出去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虞丹青:“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我眼不见心不烦。”

“盖头也不让他揭了?”

“他凭什么?”

虞丹青换下喜服足以说明一切,盖头早就被她扔在了梳妆台上。

“那我再陪小姐坐会儿吧,小姐安心睡。”

虞丹青神色一柔,“好,我有些累了。”

虞丹青自重生以来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常常会做古怪的梦,还有死去之人,包括她自己。

红袖打起精神伴她入眠,等她睡熟后悄声离开。

但今夜不能守了。

虞丹青躺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开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起来,直至无意识知觉。

*

不知何年月,银雪裹满京城,街上弥漫着浓重的年味,行人来往纷纷,街摊叫卖声不绝。

一位看着四五岁的女孩独自在街上游走,鼓着嘴看似有些气,路过的贩摊瞧也不瞧一眼。

清河花灯流转浮游,她远远看着灯上明明灭灭像要灭掉了,坐在河边石凳上,捡起一块石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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