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两人摆好木凳，拉起乐器，就说起戏来。

朝景一下子来了兴趣，认认真真听着戏里描绘的世界，神情向往。

除了她，两人面前就没别的观众，偶尔有驻足的，停顿没有一分钟，就匆匆离开。

等两人又将一幕戏说完，朝景环视四周，确定没有那群学生在，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靠近过去问道：“阿姨，戏里说的故事是真的吗？真的有特别强大厉害的武士吗？”

女人有些意外地挑眉，手指将墨镜向下拽了拽，打量着她，又和身边的男人对视。

朝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前面的有用手机就能查出她不是上等人，这个，难不成用眼睛就能看？

好可恶的厉害！

“当然有，”女人开口，声音爽朗，“岩田镇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你见不到几个，但是在大城市，遍地都是武士，厉害的，甚至能劈山倒海。”

朝景被震惊到，连忙追问：“阿姨，怎么样能做武士？”

女人说：“每年红月之时，经受尖塔的光芒照射，就有可能成为武士。小丫头，尖塔可是在帝都呢，如今要做武士，必须去帝都。”说完，她笑起来，“努力吧。”

朝景缓缓垂下肩膀，居然……在帝都。

她不知道帝都在哪个方向，她只知道那里很远很远，就像她已经死掉的爸爸妈妈回到的天空那么远。

“阿姨，”她定了定心神，“什么人都可以做武士吗？”会不会，低等人不能做。

这话让女人再次打量起她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然不行，见到尖塔前，要经受重重考验。首先得交二十万的进门费，合格的身份证明……”

果然不行。

朝景越听眼中越失落，等女人说完，郑重地道了谢，就回到原位置坐着，抱着膝盖，盯着伤痕累累的双脚发呆。

“别哭了，小朋友。”

听到声音，朝景回过神，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

赤红的夕阳光芒映照半边天，街道上的行人已所剩无几，之前和她说话的女人半蹲在她的身前。

朝景反驳道：“我没哭，阿姨你不要胡说。”

“那，这是什么？”女人抬手，食指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很快，她就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朝景安静了会儿，理直气壮：“这是口水，流错地方而已，对面卖的肉饼那么香，谁不会流口水？”

女人低声笑起来，扔给她一样东西：“当是给唯一的听众答谢，走了。”

朝景想说话，但二人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东西，是块锃亮的铜币。

这块铜币，能买半只煎饼吃，或者两只包子。

朝景用力捂着饿得抽筋的肚子，坚定地收起铜币，喃喃自语：“再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食物。”

［……这就是反派小时候过的生活？］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成为武士的要求这么多，以前选择云养的时候，角色都已经是武士了。］

［啊啊啊我真的很恨她杀我女鹅，可是刚刚也有点怜爱了怎么办？］

［楼上重点在后半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