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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晏这样癫狂地想着,很快,他就能掌控整个仙界,为他所有。
他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却浑身乏力,再次趴倒在被血染红的雪地上。
这时,一双干净整洁,挂满了红色铃铛的靴子出现在沈定晏眼前。
“师尊,别来无恙啊。”
沈定晏听着这低沉沙哑的声音,瞳孔微缩,视线往上,只见那小畜生笑得人畜无害,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他知道,他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天生魔物造成的。
“师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该多伤我的心啊。”
谢淮阑虽是笑着,但笑意没有抵达眼底,他一脚踩中沈定晏布满伤痕的手,暗自用力,似要把脚底下这只手踩得碎骨。
沈定晏突然惨叫出声,运出灵力想把面前这个人杀死,结果在对方轻轻挥手之下,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直撞向山壁,大口大口的血喷涌而出。
此时,第九道雷开始凝聚。
谢淮阑似笑非笑地看向天空,然后闪身到沈定晏身前,直接掐住他的喉颈,不断抬高,直到沈定晏双脚离地不断挣扎。
“师尊,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把你的大乘梦给打碎的。”谢淮阑收敛了笑容,额处的红纹不断闪烁着,整个人收放出一股戾气,宛如地狱中来的恶鬼,恐怖如斯。
雷劫打下,被谢淮阑身上的魔气轻而易举地化解。
不、不!!!
飞升之人最忌讳魔,历劫时但凡沾染了一点魔气,那断不可能再有突破的机会。
突然,沈定晏从丹田处的皮肤裂开,钻出数条黑色的蛇,缠绕住沈定晏全身,大口大口吃着他的血肉。
谢淮阑轻轻笑了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尖顺着沈定晏的仙骨一路向下划开。
突然,他的手插进沈定晏的血肉中,触摸到里面最深的脊骨,狠狠用力将其整条抽出。
沈定晏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身子就跟失了骨头似的,姿势彻底扭曲,模样十分吓人。】
沈定晏突然被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水滚落,一滴滴掉在白色内衬上。
他坐起来拼命喘气,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后背,感受到骨头还在才定了定心。
太恐怖了!
太吓人了!
谢淮阑太可怕了!
这一大动静惊扰了一旁的沈脂月,她见沈定晏重伤醒来,回头倒了杯温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唇边。
“无事,凡是有师姐在。”
她本想给他顺顺体内紊乱的灵力,但被沈定晏刚才的状况所震住,一时不敢有动作。
那杯水被沈定晏轻轻接过,他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他抿着杯口,湿润着自己干燥的嘴唇,一边小心观察四周,整个房间清一色系简约的装饰,但又处处透着主人家矜贵清冷的气质。
这里应该是原主的房间了吧?
沈定晏看向眼前的原主‘师姐’,她身穿一身深蓝衣袍,眼底是浓浓的忧愁和心疼。
师姐沈脂月为南边邢月峰峰主,专管苍崖派持律,派规等事宜,被罚的弟子平日里最怕的便是这位漂亮又毒辣的美人仙尊。
他记得原文中提到,三师姐沈脂月平日最为宠爱小师弟沈定晏,简直到了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他摘来的那种地步。
沈定晏心中一软,在原主的恶性暴露出来之前,前面的师兄师姐可对他如亲人般呵护,得知自己爱护的小师弟居然是那种不择手段人,这该有多失望啊。
“咳咳...师姐,我没事。”他轻咳了一声,怕面前的人看出他是‘夺舍’的,开始转移话题,“现在苍崖派情况怎么样了?”
沈脂月顿了一下,眼底带着对弟弟长大的欣慰,说道:“你做得很好,苍崖派现在没事,不过...”
她余光看着修复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同归剑,自责地说:“你的本命灵剑可能再无修复的机会了。”
同归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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