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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舸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怪罪他:“你走路怎么都不发出声音?是准备吓死我么?”
雪祁的目光缓缓自她手上挪开,慢慢上移,盯住了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嘶哑地说:“你不害怕。”
姜明舸随手放下了菜刀,转过身来,靠在岛台上双手抱胸,忽然忍不住笑了,嗔怪一样说:“你这话说的……你又不会伤害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雪祁安静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忍不住痉挛了一下。
又来了,那种奇怪而温和的入侵感……又出现了。
这不是对他身体的入侵、不是对他精神的入侵,只是对他所习惯了的忍耐的入侵。
简而言之,他似乎更习惯被鞭子抽的感觉。
而她……
明明已经得知了他是她的吸血鬼奴隶,明明已经为他牢牢扣上口枷,却还要用这种温柔的语气来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舌头顶了一下上颚,含着一包蜂蜜般粘稠的热气,又通过口齿之间轻轻地喘|息被呼出来、吞进去,令他的手指忽然无法控制地收紧、痉挛了一下。
雪祁嘶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姜明舸一怔,忍不住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吸血鬼青年的表情依然全无变化,
她若有所思地说:“你想伤害我?”
雪祁冷冷地盯凝着她,下颌线棱角分明,透露出主人无法被任何事情所打动的铁石心肠。
姜明舸笑了一下,说:“不过,我的确很想知道,咒印的禁制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她突然朝雪祁走了一步。
雪祁依然冷冷地凝视着她,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了背,这是大型掠食动物警惕起来的象征。
姜明舸视若无睹,继续说:“我对你下的命令是‘不准伤害我’,那么,什么叫伤害,你主观上要伤害我才是伤害?还是只要你客观上伤害到了我才算?假如我有人工荨麻疹,你碰我一下我就一条红痕,这算不算伤害?所以,你能碰我么?”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朝雪祁走了一步。
雪祁猩红的瞳孔忽然又缩紧。
姜明舸自顾自地说:“而这个‘不许伤害’,究竟是一种事前禁止呢?还是一种事后惩罚呢?你知不知道,在人类的法律里,没有事后处罚的法律条文,其实就是没有用的东西?”
她又走近了他一步。
这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那股蜂蜜与牛奶的甜香,被她的体温蒸到温热,从她跳动的血管中渗出、从她瓷白的皮肤底下渗出、从她……被割伤的手指处渗出,又变成了一种拘|束带一样的刑具,紧紧地开始挤压他。
雪祁眼睑下的肌肉忽然抽动了一下,修长苍白的手忽然收紧,指骨好似要从皮肉中破出。
姜明舸继续说:“人类的自然语言没有强制作用,所以必须有事后的惩罚才能起到禁止作用,加上咒印的力量……我就很好奇,难不成我在你身上,可以做到‘言出法随’?”
她又走近了一步,近得已经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种冰雪岩石般的冷硬气息。
他的身上很干净,非常干净,漆黑的发丝里带着一点桂花香气……这是放在一楼客房里的桂花洗发露的味道。但是,这味道却又被他的体温凝出一点微妙的冷意,使得暖桂也变成了月桂,令人想到了八月夜桂花。
姜明舸仰头看他,鼻头忽然动了动、嗅了嗅,似乎在仔细的品尝这种新鲜的味道。
这动作却给了雪祁极大的刺激,“砰”的一声,他的脊背撞上墙壁,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此刻不受控制地缩紧。
姜明舸身材算是高挑,可是,站在雪祁的面前,她整个人却都好似被他的影子沉沉的压着,如果此刻她在墙角、那么他的身子只要一覆盖上来,一定可以让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办法露出来,浑身上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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