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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方听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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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周思仪撇了撇嘴,“他若是不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穿少些了。”

方听白扑哧一笑,“怎么你晚上喜欢光着屁股睡觉吗?”

“是啊,我最喜欢光着屁股睡了,我还喜欢抵着别人睡,”周思仪吐了吐舌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来看看啊!”

方听白当真攀上周思仪的肩头道,“好啊,我很乐意和我的好兄弟一起睡。”

“滚呐,两个男人这样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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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白带着周思仪趁月而归,月光透着碎叶洒下一地斑驳的银白,春夜被消磨在寂静的月色之下,草色越发深绿阴郁,杏花满地如香雪满庭。

“五月初五是李羡羽的及笄礼,那时候长安玄都花初谢,水芙蓉始开,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方听白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尖酸,“怎么记得这样清楚,我的冠礼是何日你可记得清楚?”

“方听白,你都二十三了,你的冠礼都是三年前了,”周思仪挫了搓手道,“你阿爷不催你成亲,为你相看人家吗?”

“我阿爷说了,就算我呢,想娶一个男人回来,也要等我过了崇文馆考较再说。”

方听白倚靠在他那银马鞍前,月光倾泄而下宛如织金绫罗浮荡在方听白的面上,“文致,你当真想我相看人家吗?”

“不然呢,”周思仪歪着脑袋道,“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当一辈子的单身汉?”

“这样不好吗,白日我们悠游走马,等关河之外起风烟;夜晚我们吟诗弄文,看西厢园中梅色浅,”方听白诚挚地拉住周思仪的手,“文致,我们可以回你的祖籍扬州,也可以去看一看诗中的楼兰,文致,跟我走吧!”

“方听白,你知不知道,楼兰古国早就消弭在了尘沙之中,如今只剩下诗中的一个韵脚。”周思仪轻轻嗤笑两声,这竟然还是李羡意曾经告诉她的。

方听白的眼眶中蕴了一层薄雾,他眼眶泛红地看向周思仪,“那时我们还在崇文馆中念学时,你替李羡羽下太液池抓鱼,湿得跟落汤鸡一般,我想替你换衣服,你知道那天我拉开你的衣襟看到了什么吗?”

周思仪浑身一颤,她自然知道方听白看到了什么,那是她最不能言之于口的秘密,是能置她于死地的把柄。

“文致,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要处大辟之刑,更有甚者,殃及九族家人?”方听白轻手轻脚地将周思仪拦入怀中,“文致,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俩的地方去。”

周思仪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将泪水咽下,“我自然知道,可我已然做男人做了二十年,我的家人在长安、我的朋友在长安,……我的君王在长安,我走不掉的。”

周思仪哭着道,“仲玉,我答应你,若我能保全我的家人,尚有一副骸骨留存,我定然和你一同远走高飞,将这名山大川都看一遭。”

“好,那我就等着文致这一天。”方听白轻轻抚了抚在他衣襟上哭得泪流满面的周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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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闻那日周思仪在房中与独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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