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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他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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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他按进怀里,黑暗中莫名多了丝安全感。

但她不想太过依赖这个男人,刚要挣扎时,缝针的痛便如灭顶之灾袭来。

头皮发麻,她本能地张嘴,一口咬在陆祁溟结实的小臂上。

但实在太过用力,她的牙齿嵌入他的皮肤,饶是他这种不怕痛的人,都不禁皱了眉。

一声“嘶”从喉头溢出,又被他硬生生压制下去了。

舌尖弥漫着一丝腥,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梁舒音立即松口,将他胳膊往外一推。

她仰头望着身前的男人,眼角痛出生理性的泪,面色心虚又懊恼,像犯错的小孩。

气势荡然无存。

然而,做错事的人,顶着泪眼汪汪的眼睛和我见犹怜的委屈,苍白的唇角却还残留着一抹艳丽的红。

天真无辜和艳丽动人的反差。

挺要命的。

陆祁溟胸口深深地起伏了下。

鬼使神差地,趁医生转身的瞬间,他忽然弯腰,扣住她后脑勺。

低头吻了下去。

温热的触感覆盖,男人含住她的唇,轻轻吸允了下。

梁舒音浑身一僵,被他名目张胆的行为震住,反应过来时,男人却已松了口。

她抬头瞪他。

对上他眼底隐隐挑衅的笑,她气急,但又碍于医生在场,不敢发作,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接下来缝针的过程,梁舒音咬着牙,硬生生扛过了,没再咬他一口。

只是人在怀里颤抖着,陆祁溟知道她有多痛,他恨不得掰开她的嘴,替她分担痛苦。

但这姑娘太犟了,犯过一次错,就决计不会再犯第二次。

结束后,他将压在她后脑勺的手下移,试图安抚她,却发现她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

他眉头深皱起来。

印象中,自己遭遇过的最痛的时刻,莫过于几年前的摔车,膝盖受了伤,但也没痛到她这种地步。

这样的痛似乎不太正常。

缝针后,他跟着医生出去,低声问了句。

“为什么她会痛成这样,是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医生不以为意地瞄了他一眼,“玻璃扎进肉里,麻药又不起作用,能不痛吗?”

陆祁溟半信半疑。

然而,他这头还在跟医生纠缠,梁舒音却已经收拾好自己,从诊疗台下来,跟医生道了谢,越过他,准备离开。

“去哪儿?”

他忍住脾气,拽住她。

刚才偷亲的那笔账还没算,她根本不想理他,只冷淡地开口。

“找人。”

“刚才那群人?”陆祁溟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还没被欺负够?还回去做什么?”他语气凌厉,简直快被她气笑了。

像是没听到他的低斥,梁舒音抽出了手。

“我不接受她们对我爸的污蔑,无论如何,她们必须给我爸道歉。”

“刚刚为什么不愿意报警?”

将她抱上车时,他拿了手机打算报警,却被她伸手阻止了。

她眼睛盯着走廊前方的虚空处,没有焦点。

“没什么,他们都是学生,报警会留案底,影响毕业。”

“你倒是挺会替别人着想的。”

见她突然低头不说话,陆祁溟有些无奈地走到她面前,问得认真。

“一句道歉,当真比命还重要?”

“嗯。”

梁舒音终于仰头看他,目光冷淡而倔强,一字一句道:“比命还重要。”

她眼睛里那种不可冒犯的执拗,让他心底微微一震。

梁舒音清楚,没人能理解她的行为,也许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个活脱脱的疯子。

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然而刚提脚,就听他掷地有声地开口。

“行,我帮你把人逮过来。”

“我要的是一个诚心诚意的道歉,不是强权下的胁迫。”

陆祁溟反问:“诚心诚意?你觉得你能做到?”

她一噎。

“我查过了,林岚的父亲有权有势,她从小嚣张跋扈,被家里惯坏了,吃软不吃硬,从来不会轻易低头。”

如同当头棒喝,陆祁溟的话让她清醒了不少。

“不过??”

他突然话锋一转,“这件事,我能替你办到。”

她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移开了视线。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突然被人拽住胳膊,接着,身体腾空,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陆祁溟盯着她,温和又强势,“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梁舒音冷着一张苍白的脸。

“放我下来。”

“别乱动。”

陆祁溟睨着她,语气沉沉,似是威胁,“你有伤,我也有。”

想到他被自己咬伤的地方,又莫名想到了他那个吻,梁舒音忽然像被捆住了手脚,乖乖呆在他怀里,不动了。

但也只安静了一小会儿。

被他抱着走出医院长廊后,她又不安分了,冷静地开口威胁他。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叫人了。”

陆祁溟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梁舒音瞪着眼前的男人,轻咬下唇。

她的确不会这么做。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也许是累了,她也不想再呛他了,于是便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医院,塞进了他的车里。

“现在去做什么?”梁舒音盯着窗外,发问时也不看他。

陆祁溟发动车子,“睡觉。”

“什么?”淡漠的人终于转过头,脸上有了丝涟漪。

瞧见她这副惊慌的样子,陆祁溟得逞地笑了下,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累了,也饿了。先吃个午饭,休息下,再说后面的事。”

后来的一路,梁舒音没再多问一句,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懒得逃。

陆祁溟带她回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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