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点火(2 / 2)
结果梁舒音根本不为所动,只顾着低头往她那杯血腥玛丽中,胡乱添加着各种牛头不对马嘴的酒。
“那恭喜你了,省了好大一笔...”
尾音上扬,是微醺的语气。
一杯五颜六色的酒被她调好,推到了简兮面前。
“别玩儿了。”
简兮瞥了眼那杯毒酒,火急火燎,“你说他这么一掷千金,不是为了你,难道是为了我吗?”
“学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自信了?”
梁舒音手撑下巴,从上到下扫了眼长相不错,还拥有“核武器”的学姐,一脸真诚地瞧着她,也开始打起妄语。
简兮一拳轻落在她身上,嗔怪道:“别闹,东申还在这儿呢。”
“那可能是老板他今天遇上什么好事儿,一高兴,就忍不住做了个活菩萨。”
“达则兼济天下嘛。”她醉醺醺,也笑眯眯地偏头盯着简兮。
余光一扫,瞥到钟煦似乎朝她这里走了过来。
她攥着脑子里仅剩的那丝意识,起了身,跟身边的人道:“我去洗手间。”
简兮拽住她,“我陪你。”
“不用。”她急着脱身,利落地抽出手。
“那你完了赶紧回来,我等会儿送你回家。”
“好呀。”
包厢的隔音效果极佳,推门而出,纸醉金迷的世界瞬间被扔到身后。
门外是条很长的走廊,铺着褐色地毯,头顶有方格菱形的银色顶灯。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右拐的方向,听到身后跟出来的急促脚步声,梁舒音加快步伐。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靴,照理说应该毫不费力,然而两条腿却笨重得不听使唤,就连视线里的菱形顶灯,也在变幻着形状。
忽尔扭曲成一根麻绳,忽尔又阔变成一个银盘。
她扶着墙,用力甩了甩头。
“梁舒音??”
钟煦的声音响起时,她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就往反方向拐了个弯。
这样钟煦就没法在洗手间外堵她了。
左拐之后,也是一条长廊,但跟刚才包厢外的陈设全然不同。
仿佛通向什么别有洞天的幽静之地。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误闯,但脚下已经被想要逃离的决心,驱使着行动起来了。
然而,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前方彻底没路了。
“梁舒音,你在哪儿?”
“你喝醉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钟煦持续唤她,脚步声也随之靠近。
高墙在前,追兵在后。
她拍了下脸,稍微冷静了下来。
大不了就是把刚才拒绝的话再说一遍,反正她这辈子,难听的话也没少讲。
做好心理建设,正要调头迎敌,旁边一扇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静谧灯光流溢而出。
一张熟悉又模糊的脸在眼前晃了下,还没弄清状况,她已经被一只大手拽了进去。
昏暗光线中,她后背贴靠着墙,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双手撑在她头侧,她正欲张口,就听对方压低声音,提醒她。
“不想被发现,就别出声。”
刚才跑得太急,她此刻正大口喘息,胸口起伏时,这细微动静被密闭空间放大。
连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陆祁溟?”她下意识叫他。
身下的人目光莹润,双颊酡红,一副微醺的样子。
陆祁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压着喉头“嗯”了声。
“你怎么会在这儿?”
确定眼前的人没有实质性的危险,梁舒音调动起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理智,抽空打量了眼这个昏暗的房间。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局部空间。
极简顶灯,室内色调暗沉,中间是张实木书桌,书桌后露出书柜的一角。
靠窗的位置,摆着张灰色单人沙发。
大概是他办公,或临时歇脚的地方。
不管是俱乐部,还是这间酒吧,他这人好像在哪儿都有个私人房间。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陆祁溟深眸微垂,明知故问。
“我...”她嗫嚅道,“学姐生日。”
“不是专程来听人表白的?”他眸色意味不明。
“什...么?”
脑袋发晕,听力也跟着骤降,她微仰脖颈,试图捕捉他刚才的话。
这会儿,一门之隔,外面的人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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