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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疑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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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自找麻烦。

下车前,陆祁溟又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怕痛?”

她脚下微顿,推开了车门。

那声冷淡的“没有”,随着她下车的动作,飘散在了风中。

雨越来越大,她却没撑伞,双手举着在头顶挡雨,一只手还包着纱布,也不怕淋湿了,伤口发炎。

陆祁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匆促的脚步。

从赛场下来,她对他的担忧和迟疑,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底。

她不是不愿意。

而是不敢。

想起刚才提起她父亲的事,她敏锐警惕的神色,这种不敢,莫非跟她的家庭有关?

“少爷。”

中间的隔板收回,前排的司机张叔打断他的思索,“秦少说了,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陆祁溟从空无一人的大门处收回了视线。

膝盖的痛随着湿润的空气一阵阵袭来,他深深地吁了口气,跟张叔点头。

“好,去找陆医生吧。”

回到家,梁舒音走出电梯,就看见陈可可缩在门口的折叠椅上刷手机。

“你怎么来了?”

陈可可一屁股从椅子上跃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找不到你人,就问了李诗诗,她跟我说了你今天的事儿。”

她将手机揣兜里,牵起梁舒音裹成粽子的那只手,左右看了下,眉头皱成了倒八字。

“你这肯定疼死了吧?”

她一直知道梁舒音极度怕疼,不是心理上那种害怕,而是生理上实打实的剧痛。

第一次知道她这个弱点,是高一暑假,梁舒音去她家做客。

从小梁舒音爸妈就不让她做家务、不让她进厨房,就连水果都是削好切好端到她面前。

而那次在她家,梁舒音见她把苹果皮削得漂亮,心血来潮,也跟着学。

结果,刀子不小心在虎口拉出一条口子。

她当即就脸色煞白,痛得在沙发上弯成一直小虾米,眼泪不断往外飙,连说话都很艰难。

“可可...我有点怕痛,你能...能帮我包扎下吗?”

陈可可险些被她那张,像是失血过多而骤然苍白的脸吓哭了,差点就要打120了。

后来她才知道,梁舒音的痛觉神经,天生就比其他人敏感数十倍,伤口其实并不碍事,只是回回都痛得像是要晕厥。

想起李诗诗描述中,她徒手去握那半截啤酒瓶的场面,陈可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样的痛,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梁舒音却淡然地摇头,“已经不疼了。”

陈可可咬牙切齿,“没想到叶子竟然那样卑鄙,你好心好意帮她,她还反过来整你。”

梁舒音从包里摸出钥匙,“没事儿,都过去了,她们也道歉了。”

陈可可咬着唇,抠着手,嘴角往下撇着,“这件事都怪我。”

钥匙插入锁孔,一拧,梁舒音推开门,回头看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人。

“怎么又怪到你头上了?”

“要不是我让你去参加比赛,你也不会得罪林岚,叶子报复你多半也有她姐的原因。”

梁舒音将忏悔的人拉进屋子里。

“可可,这事儿真你没关系,纯粹是因为他们触犯到我的底线了,我才会一时失了控。”

陈可可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抿了抿唇,又抬眼觑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走过去抱住梁舒音,将她搂得紧紧的。

“你说得对,都过去了,咱们音音大宝贝就是最厉害的,都敢徒手抓玻璃了,好勇敢啊。”

梁舒音额角抽了抽,心虚嘟囔道:“我这种莽夫之举,你还是别表扬了。”

两人进了玄关,陈可可换好鞋,将单肩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问她。

“诗诗说你们中午前就去医院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梁舒音用皮绳随手扎了个丸子头,顿了下,“去了赛场。”

“什么?”

哪怕她只是用一两句话概括了这件事,陈可可依旧从中窥探到了几分暧昧,阴云密布的圆脸,瞬间煦日高照。

“天呐!他可是自从退圈后谁也请不动的车神,竟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啦?”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墨绿色抱枕,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打转。

“所以,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梁舒音给她倒了一杯水,在她旁边坐下,也从背后抽出靠背,往怀里一塞,转头看着阳台的花草,轻描淡写地开口。

“我不知道。”

陈可可抿着水,眼睛从玻璃杯中透视她。

比起以前的“没什么”,她今天这个回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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