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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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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我叫你阿沅还是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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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瓦片里残留的雨水顺着滴水槽漏下,滴滴答答。

周氏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郁望舒,烦躁地在榻上翻了个身,明明消息都放出去了,忠伯不可能瞒着,这会儿他应该赶紧过来请罪才对啊。

一定要借着这次的事,彻底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才行,还有那个贱人也别想跑了!

屋外终于有了动静,周氏立刻举起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扶额,一连串地唉声叹气。

“主子,”是霞初,她神色略有尴尬,“是传膳丫鬟问要不要用膳,天都黑了…”

周氏一下子撑起身子,随即皱紧眉头托着包得跟粽子似的手腕,没好气地道:“都这样了还吃什么吃,有没有一点眼色,给我狠狠赏她的嘴!”

看这样子,霞初把手背在身后摆了摆,示意大家退下,她亲自拿了美人捶,跪在脚踏上给周氏捶腿。

“主子息怒,犯不上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

周氏侧过身子撑在半旧的墨绿色引枕上,眉头紧锁不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人接进来,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是再不立威,以后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当初老王爷就是不听我的,要是早早过继了喧儿,我至于受这么多委屈吗!”

说着就红了眼眶,霞初眼眸微闪没有多说。

又等了许久,郁望舒还是连个影儿都不见,周氏饿得心慌,让霞初端来一碗燕窝粥,刚喝了一口就听着门外的丫鬟通传:“王爷来了。”

“噗!”周氏忙把嘴里的粥都吐了回去,手忙脚乱地递给霞初藏在榻下,一抹嘴翻身倒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哀呼。

门帘掀动,玉声珊珊,随着脚步的靠近周氏叫得愈发起劲儿,颤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我看老王妃底气十足,想必没有大碍就不叨扰了,好好休息吧。”郁望舒负着手停在三步外。

“孽障!”周氏气得一把掀开薄被,跟个弹簧似地弹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被欺负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我可是你母亲,你懂不懂什么叫孝道!”

郁望舒讥讽地盯着她蚕茧般的手:“我母亲出自颍川荀氏,在她的牌位前就算是你也要行妾礼,你可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周氏犹似被打了一巴掌,但若是此时退让,那更是面子里子别想有了,硬咬牙道:“好,你跟我说身份,咱们就来说说身份。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续弦,她呢,一个乡野泼妇又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动手!不光她罪无可赦,你也别想逃得了干系!”

“弄不清状况的是你。”郁望舒低头转了转扳指,眼底森凉,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嫂嫂相提并论,“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都要看我怎么认。你若安生当你的老王妃,我不介意留你在王府养老,总归就是一口饭的事;你若节外生枝,我这就给皇上写一封折子放你归家,坐享天伦。”

“你说什么?!你失心疯了,我是你说放就能放的?”周氏瞳孔震动,却对上他寒气逼人的目光,脚下一个不稳栽回了榻上。

他凉薄的唇抿出一抹残忍的弧度:“用无后这一条好像不太行,嗯,那就只能加上你与令侄…”

“你滚!”周氏突然尖声打断了他的话,手指向门外大叫,“你给我滚!你这个野…”她憋得脖子都红了,才堪堪把最后一个字憋住。

郁望舒负手上前一步,一身笔挺的蓝底鹤纹圆领袍衫,腰间束着白玉九环带,更是衬得肩宽腰窄,骨子里天潢贵胄的威仪震慑四方:“说啊,为何不说?有本事去当着陛下说啊。”

周氏气得浑身发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是恨的,也是怕的。

郁望舒高高在上的目光视她如视蝼蚁一般。

“知道怕以后就不要再来惹我的人,否则身败名裂都是好的。”他乜了缩在门边的霞初一眼,淡淡地道,“今日动手的是不是还有你?”

霞初只被看了这么一眼已是肝胆俱颤,身子软面条似地跪下,哆哆嗦嗦地道:“奴、奴婢知罪。”

“霞初自去领三十大板,晚一个时辰加十板子。”

三十大板?!就算皮糙肉厚的男子都得好几个月下不来床。

“你敢动我的人?”周氏想站起来,奈何双腿不听使唤使不上力,差点一头从榻上栽下来。

“这叫以牙还牙。”郁望舒斜睨周氏,忽而一笑,“齐嬷嬷我已经退回荀家了,荀家的人轮不到你管,其他婆子也不用你费心,当然你非要管,我就把人都退回周家。”

退回周家,要不就是她跟大荀氏一样死了,要不就是她和齐王府再无任何关系…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周氏气得生生折断了小指指甲。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大事不好了。”周氏的管事嬷嬷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不料郁望舒也在,忙把壮硕的身子往墙脚一贴,强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参、参见王爷。”

郁望舒再不理会他人,径直离去。

那婆子颤着一身肉颠到周氏身边:“主子,王爷把咱们的人都绑了,罚了每人六十板子,生死不论!”

“什么!?”

周氏再也支持不住,眼一黑从榻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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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书房,郁望舒人还未坐稳,忠伯就呈上密信:“最近除了二殿下,颜家的动静也不少。”

郁望舒打开密信草草读了一遍便放下,带着扳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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