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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椅子上起身,伸手落在她的头顶,微热的掌心按在她的脑门,叫她下意识闭上眼。
“退烧了,没事了。”
耳边响起清透的嗓音叫她睁开眼,打量着他。
少年逆着光站在床边,季唯意瞧不清他的表情,看他身材挺拔下意识感觉这人不好相处,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动作也轻揉着,生怕弄疼了自己。
他握着她手的手是那样的热,像个火炉般替她屏蔽了寒冷。
莫名放下戒备,季唯意大着胆子去看他的脸。
见季唯意看来,少年清冷的脸上总算浮上些笑意,冲淡了他周身拒人千里的冰霜。
他抬起手想去按铃,用力的牵扯让他垂眼去看,却发现左手还被她拉着。
宽大的掌心里是比自己小了好多的手,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指尖,终是没狠心抽出来。
他叹息了声坐在她的床边,对上她打量的目光下意识软了语气,嘴角勾起笑,轻声安慰,“别怕,没事了。”
那声音像山涧清泉,沁人心脾般叫人定住心神。
季唯意望向他数秒,终是在他指尖安抚下沉沉睡去。
梦里的记忆混沌着,乱成一团。她想起身却浑身动弹不得,右臂的疼痛和四肢的酸软捆绑着她的神经,她用力挣扎着,就像她倔强着跑去西山一样......跑去西山干嘛呢?为什么要去西山?
有很重要的人在西山,在等我......
谁?很重要的人是谁?谁在等我?
我要去……哪里?
......
医生办公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医生,唯意退烧醒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不认识人,也不开口说话。是发烧......影响了她的身体吗?”
“季小姐精神在遭受巨大创伤的情况下还徒步走了那么远,手臂、小腿等多处被铁丝刮伤,穿着单薄的在山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这些放在一位成年人的身上都会蜕一层皮,更别说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好在季小姐现在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从CT、磁共振报告和喉镜检查来看,可以排除脑卒缺血缺氧、颅内器质性疾病、声带息肉、小结等问题。只是这个失声和记忆消失......经我们各科专家会诊,初步推断季小姐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
“准确来说,是患者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出现无法说话的症状时,可能是由于功能性失声引起的。在精神过度紧张或情绪激烈波动后,导致喉上神经区域功能异常。可以通过暗示治疗或是局部按摩,恢复说话功能。”
“而失忆则是经受受刺后的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通常被称之为创伤性记忆丧失或功能性遗忘。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遭受剧烈创伤、严重压力或强烈情绪后。鉴于季小姐的情况,我们判断她是创伤后记忆丧失,会随着时间推移或再次接触到刺激的时间后,记忆会逐渐恢复。”
“那有没有一种情况,可以阻止这些记忆的恢复?”
“......”
春末的风卷携着初夏临了的燥热,吹动路边盎然生机的绿叶,绿叶投下的斑驳印在迈巴赫的车窗上,随着行驶的路线留下一片春色。
季唯意望着车窗外的一切,仿佛从没见过般,一眼不眨的不舍移开视线。身旁坐着的旗袍女人和前座的男人对视一眼,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
须臾,她望向缩在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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