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崔缇一愣,完全没有回神过来,呆呆愣愣的去看窗棂那边。
窗棂那儿用麻布等物蒙的结结实实,半点光亮都没有。
“知善,我说错话让你生气了?”
晏南镜摇头,她脸上依然还是方才的笑,只是多了些许焦急,“只是担心一会儿下雪了,道路泥泞难行,你回去不方便。”
“再说,到了年尾,崔郎君也该去舅父家拜访一二?”
崔缇母亲早逝,除却曾经对他伸以援手的陈?,就是舅父家资助最多了。临近年关,做外甥的,不管如何都该去看看的。
话已经说到这里,几乎已经不给留下的余地了。
阿元在一旁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算和拉石碾的驴似的,也该回过神了吧!
女郎平日里不这么说话的啊!
然而只见着崔缇满脸神色尴尬仓皇,他匆匆起身,满身的无所适从。
“我是粗人,要是话语里说了什么让知善你不高兴的,你千万莫要放在心上。你身体自小不太好,莫要动气,动气伤身。”
说着,他转身就往外走,连着背影里都是一股萧瑟的失魂落魄。
阿元见状急了,霎时直起脊背,想要去留住崔缇。
她才动作,立即被晏南镜拉住。
晏南镜手指压在唇上做了噤声的动作。
阿元着急万分,然而这个时候,崔缇已经出去了。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阿元脸色越发灰败。
这时候,帷幔后的齐昀走了出来。
“女公子心善。”
他道。
来的这人是个麻烦,若是真的被这人察觉到什么,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或许是看透了这点,所以面前的少女才会这么着急赶人。
晏南镜抬头,唇角牵出抹笑,“既然都听完了,那么我先离开,贵客自便。”
阿元怵齐昀,跟在她后面一块回卧房去。等到了内室里。阿元愁眉苦脸的陪着她坐下,“女郎当时怎么不让我直接告诉崔郎君?”
“他就在崔缇背后,就算你说得再快,难道比他的刀更快?”
晏南镜反问。
阿元好会无言以对,她把生好了的火笼放在晏南镜的手下。
“原本以为崔郎君来了能帮上忙。”阿元想起崔缇那副模样,就忍不住生闷气,“平日里看他威风,没想到有事了,竟然半点都不灵光。”
“不怪他。”晏南镜手掌张开压在火笼上,“毕竟谁又想得到呢。”
她说着见到阿元愁眉苦脸,不由得握住阿元的手,“不要想太多,这世事无常,想得太多反而容易累到自己。”
“那、那边怎么办?”阿元抬手指了指杨之简卧房的方向。
现如今那两人全都住在那儿。
“先不去管他。”晏南镜沉吟小会儿道。
不去管他,就是除非必要,不会和那边的两个人有半点交集。
“我之前还觉得,看能不能交涉一二。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她垂下眼,张开五指,脸上笑容带点嘲弄。
“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现如今与其去交涉,还不如彼此毫无干系。”
阿元是不敢过去了,所以给齐昀郑玄符两人送饭跑腿的活儿都交给白宿了。
白宿过来把他们用过的碗箸收走,郑玄符在背后看着白宿提着东西,走的脚下生风,恨不得背上生出双翅的模样。
他拿起面前案上的笔,眯眼在白宿的背上,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郑玄符半点都没遮掩他手上的动静,他嘴里发出咻的一声,白宿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见着那边的小仆差点摔倒在地,扑腾着手脚勉强站稳的滑稽模样,惹得郑玄符开怀大笑。
“好了。”齐昀从内室出来,?了他一眼。
郑玄符哼了一声,“我可没有对那个女郎怎么样。怎么,现如今你爱屋及乌到连她家的仆役都爱护着了?”
郑玄符见着齐昀垂眼下来盯着他,脊背末端蹿出一股寒意,他不由自主的把盘着的腿一收,改做正坐。
“我们毕竟是不速之客。到这里来,也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真当你是匪盗了?”
郑玄符听着,脸色发青。
“你是正人君子。我自然不招你待见。实在不行,劳烦将军将我军法处置。”
这赌气的话,齐昀没放在心上。他抬足径直往外走。
郑玄符看他往门外去,忍不住站起来,“景约你去哪儿?”
“去外面走走,和你呆在一块儿气浊。”
说罢,也不管郑玄符如何气的七窍生烟,就径直往外去了。
外面冷风寒冽,天色阴阴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之前听那个小女子用天要下雪的理由,打发走那个游侠儿。现在看来,是真的要下雪了。
这个府邸并不大,但只有那么几人,所以也显得有些空旷。
他走动了下,一路上没有碰见什么人。到大门处,一条被拴着的狼犬坐在那儿,见到他来,呲牙呜呜低鸣。
突然外面起了人走动的声响,那狼犬当即调头过去,对着门口大声吠叫。
因为是拴着的,所以不能扑到门上去。
齐昀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到门外有几双脚匆忙走开。
背后有慌乱的脚步声,齐昀回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