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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西南风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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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明媚至极,萧喜顶着泛着硕大光晕的烈阳心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她寻思着,这是春天该有的样子吗?!从前她在故乡好生待着的时候,那里夏天的暑气都没有这样嚣张过!

萧喜抬手摁在额头处以遮挡阳光,她隐约看到一处小山坡上有个村庄。不远万里下来,可算是盼到了个头儿。

终究是南方之地,现在的西南又喜闷,人们搭着的屋子都是就地取材用的干草和茅草。

萧喜看到一排排的人家,心里终是长吁了一口气,终究是苦日子熬到了头哇!

萧喜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从佛珠上射出的金线照往何方了。她眨巴了半天眼,才反应过来,以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什么的才致使金线不再指引。

“喂,那个......”萧喜刚欲开口。

“到了。”

朗月手中紧紧攥住那串烧痕斑斑的佛珠,神情自若着,似乎也没把萧喜的反应放眼里,一个人自顾自地顺着村落的方向去看。

“......”萧喜僵了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着,就当是自作多情了罢。反正,这家伙这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她都习惯了。

而且依她看,这人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成天到晚装什么深沉啊?

“牛家?”萧喜想到之前朗月催动那张会自行消失的黄符时,他说的话。

“是。”

“呃......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打算?”

萧喜想到如今平台镇人心惶惶的局面,不由地心中一阵迷茫。如今这闹鬼一事一日不除,那笼罩在平台镇上空的那抹无形中的浓雾就永远不会散去,且会愈来愈严重。

现下正处事情最为棘手的阶段,家家户户已然是正午时分都要紧闭门户了。而他们之所以能拥有这串佛珠,那就意味着这串子的主人早就殒命客栈了。牛家人定然最是清楚,所以想都不要想,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牛家人的态度会是什么模样了??恐惧和逃避是必然。

“不知道。”眼前的少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叫萧喜看得心塞至极。

“......”

“得得得,真拿你没办法!”

萧喜翻了个白眼儿,她现在心急得狠,自从得知她将要距离真相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就颇为激动。眼见牛家近在咫尺,她怎么肯顺着这个佛系的冷淡少年平声好气?

她毫不客气地从对方手里夺来那串珠子,露出一番狡黠的笑容,颇为猥琐道:“待会儿你可不要对我刮目相看哦~”

朗月眉头不展,大抵也是对这个人的无赖行径习惯了。不过,他倒也没有因对方的不知礼数而生气,反倒给对方一种“我不开心”的错觉。他越是如此,对方就越是得劲儿,到头来最省力的人依旧是他。

毕竟,总有人在愿意抱着炸药的同时,还能积极地往火坑里跳。

他寻思着,这人有些地方同芍七并无不同,他想要对付这两个活宝的手段,可谓是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了。

“好,”在萧喜蹦?而去后,他似乎是顺着对方的背影发现了更多的事物,随即眉眼淡淡扬起,极罕见地弯着嘴角喃喃道,“定然是,刮目相看极了。”

朗月确实是个不爱笑的人,在仙机门时甚至能毫无面目表情地度完一整日。可是,一旦碰上什么,他的快乐倒是很乐意建立在......别人的不幸身上。而这种对象,就包括了芍七以及此时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萧喜。

萧喜本以为她会风风光光得赢得彩头,谁成想她刚一垮过草圃就感觉到地上一片湿滑,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她抬眼又看到牛家的门柱子在眼前,心中大喜,然后就伸手去抓柱子,来防止自己摔倒。

可又没成想,更糟糕的事情居然是现在?!

萧喜刚要舒口气,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上头有铁桶“哐当哐当”的动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铁桶里盛满了黑狗血,铁桶上系有用韧性极强的牛筋拧成的绳子,绳子的末端刚好绑在柱子上,只要柱子这端有半点的动静,上头的黑狗血就会倾泻不止。

萧喜于是被黑狗血淋成了“落血鸡”。

她埋着头,视野触及到了脚底,原门外在一尺不到的地方拿藓草铺了一圈,因为屋前有杂草田圃,所以外人很难发现这里的巧妙之处。所以......这居然是个连环套?!

藓草易滑,陌生的人因对这户人家不熟悉,很容易就会被绊倒。而恰恰此时眼前立着个“看似靠谱”的柱子,来人便会下意识去扶柱子,再然后就会触发机关,被黑狗血淋得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这......牛家是被吓成失心疯了吧!

萧喜还在忿忿不平之时,殊不知朗月已然行至她的身侧,甚至还作出一副“刻意疏远”的模样。他故意离她有些远,这下给萧喜的感觉就是刚好放大了对方对自己的嫌弃态度。

萧喜隐约听到身侧的人轻声嗤笑的动静,不过这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

随即对方主动开了口:“的确是,令在下刮目相看极了。”

冷淡漠然的态度依旧,萧喜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两副面孔,刚刚还在笑的人转眼间就又变成了一个冰块儿。

萧喜总觉得这个少年看着的确冷若寒玉,但又隐隐约约感觉这个少年不是表面看着那般不近人情。或许终归是少年儿郎,怎么会真的一派老成呢?萧喜觉得,这个人很会抑制自己的情绪,或许他的真面目也应当是个朗然的明媚少年。

可是,做自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作出一副违背本心的模样呢,不累吗?

冷玉以彻骨之寒示人,倒叫人忽视了冷玉本该是温润而泽的莹润之石这一事实。

虽然对方的语气很冷淡,但萧喜还是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般的幸灾乐祸之意。

“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还故意看我笑话吗?!”萧喜额头青筋暴起。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朗月收敛起还稍稍挂在嘴边的冷冷笑意。

“什么什么我知道?”萧喜不解,“知道什么?”

“没世面。”朗月淡淡一笑,语气颇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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