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连环(2 / 2)
“杜秦风于陈州在任数年,收受莫家贿赂,放任莫家强掠童男童女改换门庭入其门下炼蛊。”
“柳仪一介草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几名孩童,却被杜大人污成了拐子,上了通缉令。草民只得带着陈州失去孩子苦主们的血手印与血书,北上神都投函铜匣。”
“不过陛下让草民等,那草民只能等待时机。”
柳仪像是已隐忍许久,目指英王,“英王殿下,杜秦风不过一介寒门,背后有韦氏撑腰,而王妃又是韦家女,所以他在陈州肆意妄为,都是因为韦王妃的纵容啊!”
原本就满头包的英王发现,这一桩案子还跟他与王妃,他不知如何是好,面对母亲的怒视,他连连高喊自己并不知情。
姬照月见茫然无措的儿子,顿时失望不已,厉声道:“永和,你身为一地封王,本该好好治理,可在你的封地出现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苦主告求无门……朕历练你,你呢?你是瞎了吗?你的王妃你的枕边人做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吗?”
英王本就是懦弱性情,这些年见两位兄长先后被封太子,一死一废,父皇死后又被夺了基业,他连姓氏都改随了母亲,被封往陈州为王,又见长安洛阳两京逆反母亲者纷纷被抄家抄斩,恨不得终日沉醉酒香,龟缩封地不再回神都。
这一次母亲陛下生日,他本想送个寿礼就走,可偏偏他心爱的王妃一定要留下来,说什么姬令云如今犯了两桩案子被关银雀台,一定要瞧个热闹,看看一向待她如亲女儿的陛下,该如何公正严明。
结果公正严明倒是真的等来了。
如今在殿上,他看着那一卷血书,膝软跪下,不知该如何求饶,因为他根本不知情,若不知情也是罪,那只能认了。
可他的王妃,自幼与她长大的韦伏真,怎么可能是主导这一切的人?
“陛下,王妃她……也许她只是耳根子软,听了韦家的话,也许……”
柳仪浅浅一笑:“陛下,也许英王只是被蒙在鼓里了。”
姬令云恰在英王身边,作为表姐,她可不想这个老实弟弟替韦家背锅,她伸手稳住英王的肩,赞同柳仪的说法。
“陛下,英王他年少与王妃就有了婚约,许是被痴情迷惑了耳目。柳仪,不知陈州当地如何看待英王与韦王妃的?”
“陈州民间是颇羡慕韦王妃的,还称道如今女帝当朝,连陈州也是王妃主事,若是哪一日英王被封皇太子,说不定王妃日后也有称皇之时呢。”
柳仪之前未并与姬令云通气,但两人一唱一和,恰到好处。
韦伏真早在英王跪下时,跟着一起跪了,没想被这两人一通唱和,抬眸见女帝不怒自威的目光投来,登时吓得浑身冷汗,体若筛糠,声音颤抖辩解:“陛下,儿臣确实与莫黛有往来,确实有收莫家贿赂,那也是没办法,强龙难压地头蛇,莫家在陈州经营多年,英王初来乍到,既无根基亦无手下,如何对付莫家?”
“那你是怪朕,不给你们豢养私兵之权了?”女帝饶有兴趣听她狡辩,“银雀台在救卢珍女儿时,所捕获那些自认韦家豢养的杀手,皆是退伍军籍,不知是算英王的私兵还是你们韦家的?”
韦玄业见状知道不可再沉默,磕头道:“陛下,微臣虽然教子女教学生无方,但韦家绝对不会豢养杀手私兵。”
韦相这时也不坐壁上观,赶紧出来撇清关系,“韦家九房忠于陛下绝无可能做豢养杀手之事。”
“韦相年岁大,不必跪着。”女帝淡淡道。
韦相仍跪在地上,扭头怒斥韦玄业道:“好好清理你的门户,莫要连累我们韦氏数百年清誉!”
↑返回顶部↑